追在後麵的那些雇傭兵,顯然也發現了落在後麵的我和李禮理、老炮,明顯地加快了速度。雇傭兵的速度奇快,迅速地向我們逼近著。
看著拚命奔跑的李禮理和老炮,我們知道對於年齡已經不小的他們,如果勻速跑或慢跑還行,像這樣一味地隻追求速度,就不是他們的強項。他們的速度根本比不上那些訓練有素的雇傭兵。照這樣下去,那些雇傭兵很快就會追上我們。
我看這樣不是辦法,幹脆閃到了一塊大石後,讓李禮理和老炮先跑,我先擋住後麵的追兵,為李禮理和老炮爭取一些逃跑的時間。但我一開口,就被老炮頂了回來。老炮頭一昂,說,“那有讓兄弟擋住敵人,我們逃命的道理?既然是兄弟,生要一起生,死也死一起。不管你說什麼,我都不會走的。”
看到老炮一根筋的勁上來了,我又好氣又好笑,這家夥發作的時候總是不分時候,不分場合。我說,“滾蛋,別在這裏礙手礙腳地連累我。”
老炮一瞪眼睛,說,“你看不起我!”
我說,“就你那兩下子,讓我怎麼看得起你?你說你有什麼能耐?說你逃個命都比豬跑得還慢,那簡直都是對豬的侮辱!”
老炮臉色有些鐵青,但他定了定神,隨即又笑了,“好小子,差一點就上了你的當。我知道你這是存心激我,想讓我一怒而去。但你激我也沒有用,反正我是不會拋下兄弟獨自逃命去的。”
聽了老炮的話,我哭笑不得。李禮理也說,“我們三個人,怎麼著也比一個力量大些。幹脆我們就地阻擊,把那些雇傭兵先打跑再說。”
我自知這個時候已經無遐再和李理禮、老炮爭執去留的問題,隻有隨他們去了。這時後麵的追兵已近,追在最前麵的幾個人的麵目已清晰可辨。我端起槍,隻待雇傭兵再追近一些,便開槍射擊。
這時李禮理忽然伸手拉扯了我幾下,我一回頭,看見李禮理示意我向後看看。我隨著李禮理示意的方向,看見身後不遠的拐彎處,老人正在一個雇傭兵看不見的視角朝我打著手語。老人讓我們快跑,告訴我們身後就是第二個爆破點,可以阻擋後麵的雇傭兵。
我們一看老人在後麵接應,便轉身沒命地跑了過去。
我們跑到第二個爆破點後,看見老人已經做好了爆破的準備。已經從撤退的無臉口中得知我們提前撤離的消息的小削,也帶著人趕到這裏來接應我們。我們一跑過拐彎處,小削便示意我們不要停止,繼續向前快跑,盡快離開這個爆炸區域,以免他們不能及時爆破,或者我們不能及時跑離爆炸區域被誤傷。
看見我們跑得速度實在太慢,小削便留下一個人先阻擊一下雇傭兵,他則帶著我們向後撤離。我之前對這一帶仔細地觀察過,在這裏多設幾個爆破點也是我的意見。老人和小削在頭一天完成布點之後也向我彙報,我知道在這一段山穀布有六個爆破點,是我計劃中重點阻擊的區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