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看不見他們的臉孔,也見不知這一聲喝彩是他們中的哪一個人所發。
這時,襲擊蕭恩的那人突然收手,退回到之前坐的桌前坐下來,說,“果然有些手段。”
蕭恩哼了一聲,沒有作答。蕭桂英冷冷地說,“藏頭露尾,背後出手的家夥,也不過如此。”
襲擊蕭恩的那人這時才向那河南口音的中年人拱了拱手,說,“在下鄧子奇,山東人。在下之前對博格達並無所知,隻是眼見殺人越貨者,詐騙狡詐之徒被朝廷通緝之後均往博格達而去,料想那不是欺世盜名之處,實則藏汙納垢。”
“兄台這話可有依據?此處可是已屬博格達範圍,如果空口白牙信口雌黃,傳到博格達耳中,可是要給大家添麻煩的。”話音起處,大家隻見三人從裏屋款款而出,走在前麵的一人瘦長身材,麵容俊美。第二個中等身材,眉宇清秀,神情頗為脫俗,似已無煙火之氣。第三人身體魁梧,濃眉大眼,目光淩厲。
蕭桂英聽來人說此處已屬博格達範圍,便低聲打花逢春打聽起來。花逢春告訴蕭桂英,這裏距博格達尚有一百多裏,但中間隔著一個大湖,實際還要二日路程。這裏其實還是大宋的範圍,隻是大宋軟弱,從來不曾在此處設防。再往前走,就是西夏和大遼的邊境。博格達其實就是西夏和大遼的分界處。隻是因為博格達的實力,西夏和大遼都在拚命拉攏,對其賣好,所以這一帶儼然已成博格達的地盤。
就在兩人低語間,從裏屋走出的三人也找了一張桌子坐下。走在前麵的那人對大家團團一抱拳,“不好意思,打擾各位的談興了。在下畢榫。”說著,指了指中等身材的男人和身材魁梧者,“這位是文晶鏡,這位是郝雲飛,我們三人都來自江南,遊曆至此。適才聽到那位兄台的言論,忍不住好奇,打擾大家了。”說完,吩咐客店的小夥子,說是和大家有緣,多拿些酒肉來,今晚大家所有的開銷都由他包了。
鄧子奇冷冷地一笑,說,“多謝畢兄的好意,隻是我們兄弟卻不敢受領。畢兄既然對兄弟的話好奇,兄弟也不用藏著掖著。”說著,目光一掃屋裏的眾人,“屋裏的這些人,恐怕大都是來投奔博格達的吧?!”
屋子裏的人麵麵相覷,隻有任延、蕭恩和王貴不約而同地說,“是又怎麼樣?”
鄧子奇說,“不怎麼樣。就這些人裏,殺人越貨者,詐騙狡詐者皆有。這等人都是去往博格達,說博格達藏汙納垢還是好聽的了。”
郝雲飛聽了這話,臉色微微一變。畢榫笑了笑,說,“鄧兄說這話有什麼依據?可否明示。”
鄧延和蕭恩呼地站起身來,鄧延說,“姓鄧的嘴巴放幹淨點,我們楊家從大宋立國以來,雖然殺人無數,但殺的都是遼兵遼將,從未濫殺無辜,也從未出過一個作奸範科之人。我們雖然是朝廷欽犯,但殺人越貨,詐騙狡詐這八個字卻和我們沾不上邊。”
蕭恩說,“我隻殺該殺之人,殺人越貨,詐騙狡詐這八個字原字奉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