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遙遠的傳說:五十七、衝天一怒(1 / 2)

管家知道父親不是好惹的;一付笑臉說明來意,暗中卻吩咐家丁們準備好,隻等他將鎖鏈套住父親的脖子,便一齊上前拉走。不料,管家的鎖鏈沒有鎖住父親,反被父親將鎖鏈套在了自己的脖子上。管家讓家丁們把父親團團圍住。父親忍無可忍隻好應戰,管家依仗人多勢眾,呐喊著一擁而上。父親抖擻起精神一陣拳打腳踢,管家和他的那些家丁們被打得東倒西歪,狼狽不堪。打跑了丁府的爪牙,父親知道丁員外決不會善罷甘休,當即趕到縣裏去告狀。那天,小女子在家中提心吊膽地等著父親回來,一直到天快黑才見父親,父親步履踉蹌地回到家中,小女子吃了一驚,忙迎上前攙扶著父親問道:“官司打得怎麼樣了?”父親氣得渾身直哆嗦,半天才憤憤地說道:“那狗官與丁府狼狽為奸,上堂不問青紅皂白先打了我四十大板。”小女子一聽便心疼地哭了起來。父親悲憤地接著說道:“這還不算,狗官他還要我連夜過江到丁府去賠罪,還要將你送去丁府為妾抵債。這口氣叫人如何咽得下去!”父親越說越氣憤,不禁脫口道:“我真恨不得馬上飛過江去殺了他的全家,方解我心頭之恨。”小女子一聽父親要去殺人,嚇了一跳,忙勸阻說:“爹爹,他家有錢有勢,咱們惹不起,還是忍耐了吧。”父親說,“如今已是忍無可忍,我怎麼會把你送進火坑裏去。”小女子聽父親這麼一說,不由傷心地哭了起來。父親讓小女子好好看家,他要連夜過江報仇雪恨。小女子擔心父親遭遇不測,咬了咬牙,把心一橫,便隨父親帶上戒刀一同過江。

那天,小女子父女二人來到江邊解纜登舟,朝對岸劃去。大江之上夜色茫茫,小船破浪而行。小女子想到馬上要去殺人時不由得有些害怕起來。船到江心小女子突然放下船帆問父親道:“咱們過江殺人,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父親詫異地說道:“不是說過了嗎,事到如今,別無他法,怎麼能是假的呢?”小女子哭著說:“孩兒心中有些害怕,我……不去了。”父親長歎一聲,“沒辦法,隻好先送你回去了。”說著撥槳調轉船頭。父親剛把船頭轉過去,小女子卻又把船調轉了回來。父親不解地問道:“你這又是為的什麼?”小女子哽咽著說道:“孩兒我舍不得爹爹呀。”父親聽罷頓覺心中一陣酸楚,忍不住老淚縱橫。這些年來父女二人相依為命,隻求過個安生日子,不想卻被那些貪官、豪門逼得沒有活路,女兒小小年紀也跟著遭受牽累,到如今有冤難伸、有家難歸。想到這些,父親心裏越發悲憤難禁,不由得把腳一跺,決心拚它個魚死網破。那天夜裏,小女子和父親摸進了丁府。劈死了丁三豹,殺了跟著丁三豹的十幾個家丁和那個管家。從此,小女子和父親便踏上了亡命天涯的艱辛之路。

蕭恩雙手抱拳,團團作了一個揖,“事到今日,在下也不作隱瞞,蕭恩隻是在下的化名,在下實名阮小七,乃是當年水泊梁山之人。當年梁山眾兄弟接受朝廷的招安後,為朝廷四處征戰,後大小頭領都被授予了官職。兄弟因不願為官,便辭去官職,帶著女兒桂英回到故鄉一帶,找了個僻靜的漁村,改名為蕭恩,重操打魚的舊業,過著自食其力的隱居生活。隻是沒有想到,如此受人欺淩,無奈之下這才動手。大家給評評理,我該不該殺這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