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光袍人,“把你的帽子和麵具摘下來。否則,我不會和一個藏頭露尾,不敢以真實麵目示人者,談任何的事情。”
光袍人又歎了一口氣,“我並不是不敢麵對你,而是很久以前我受了一次傷,我身體的任何部分都不能見光。我隻能把自己包裹成這個樣子。但我的傷就快要好了,也許下一次見麵,你就可以看到我的真麵目。”
我感覺到光袍人說的是實話。我定了定神,雙眼緊盯著光袍人,“阿妹在哪裏?她現在怎麼樣了?”
光袍人嗬嗬一笑,看了看我身邊的坎納,“身邊有美女相伴,虧你還想得起阿妹。以為你早就把阿妹忘到九霄雲外去了。”
我說,“這是我的問題,和你無關。”
光袍人看著我,突然有些傷感起來,“無關?誰又說得清楚,你的問題會不會也是我的問題?”
看著突然傷感起來的光袍人,我有些困惑起來。
光袍人很快就恢複了狀態,他把目光又轉向我,“放心吧,我知道你是要複活她,我把她保管得很好。我保證不會讓她受任何的影響。”
我說,“你到底想怎麼樣?”
光袍人說,“你把《歸藏》給我,我把阿妹給你。”
聽了光袍人的話,我再次疑惑起來。“你憑什麼說《歸藏》在我的手裏?”
光袍人說,“我不但知道《歸藏》在你的手裏,還知道你已經練成了。既然你已經練成,把它給我你也沒受什麼損失。”
我說,“這個,我得好好想想。”我一邊說著,心裏卻飛快地盤算著,如何一擊而中,逼這個光袍人就範。
這時,光袍人突然身子一晃,一下飄到了門外。
我笑了,“怎麼,不談了?”
光袍人也笑了,“你在想什麼,我都知道。我打不過你,也不想和你打。但你也追不上我,大家還是省點力氣吧。”
我不想放棄這樣的機會,起身要撲過去。
光袍人說,“你就不想想身邊那個可愛的女孩子?如果你離開了,沒有一個人保護,她會怎麼樣?”
我看了一眼身邊的坎納,歎了一口氣,頹然坐回到椅子上。
光袍人又笑了,“這就對了,你還是好好想想我的提議吧。我還可以退一步,我不拿走《歸藏》,我就在你那裏看幾天也行。反正《歸藏》也不止你一個人在看,哎呀呀不是也在看嗎?多我一個人看看又打什麼緊?”
光袍人一提到艾雅,我的心馬上縮了起來。這個人居然還知道哎呀呀,知道她看了《歸藏》,他到底是誰?
光袍人話音末落,人已經消逝得無影無蹤。
我看著空蕩蕩的門口,再次歎了一口氣。然後,我起身向外走去。坎納也起身跟在我的身後。
大廳裏也空蕩蕩的沒有一個人,隻有那一張張賭桌在明亮的燈光下靜靜地站著。想必是我剛才在貴賓室出手的時候,光袍人已經讓人清了場。
我和坎納在賭場外撿起丟棄的麵目,向假麵舞會的會所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