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開到果敢市區外時停了下來。龍川找了一棟廢棄的房子,讓大家在裏麵休整。他則告別大家,去接他的家人。為了保險起見,我讓艾雅陪著龍川一同前去。
艾雅和龍川走後,我看坎納將醒,便將坎納放進一輛車裏,然後開著車帶她進了市區。
車子剛進市區,坎納就醒了。
坎納睜開眼睛,一臉茫然地看著我,“我這是在哪裏?”
我說,“謝天謝地,你終於醒了!昨天晚上,你喝得太多了,怎麼叫都叫不醒你。又不知道把你送到哪裏去,害我一直在大街上瞎轉悠!”
坎納使勁睜了睜睡眼惺忪的雙眼,似乎還沒有完全醒過來。“剛才,我做了一個夢。一個好奇怪的夢……”
我說,“有什麼奇怪的?說來聽聽。”
坎納伸了一個懶腰,說,“我夢見我們跳舞後,就進了一個賭場。在賭場裏,我們贏了好幾箱的錢。然後,賭場裏的人不幹了,就叫了好多的人出來,用槍指著我們。但是你卻把他們全部變成都變成了石像,帶著我大搖大擺地走了。”
我笑了,“這果然是一個好夢。原來我在你的夢裏這麼厲害。”
坎納笑了笑,“後來,我又夢見我們走散了。我去找你,在一個樹林外麵,我看見你帶了一群荷槍實彈的人,正要去打仗。我就給你們帶路。我把你們帶進了一個地道,地道很長,裏麵很黑,我心裏很害怕。走出地道後,我看到了一排燈火輝煌的房子。我飛快地向房子跑去,這時我聽到了槍聲,看見子彈光一樣地射進了我的身體,然後我就倒在了地上。我躺在地上,看見你站在空中,向我伸出了手。接著,我就感覺自己死了。”
我笑了,“你這不是活得好好的嗎?夢都是反的,這就是說,你馬上就要交上好運了!”
坎納說著,微微皺起了眉頭。“不對,我好像並沒有死透。迷迷糊糊中,我似乎還感覺到你把我身上的子彈全部取了出來,說是要給我串一串手鏈,讓我留一個紀念。”
我笑眯眯地看著坎納,“你這不是活得好好的嗎?要是不相信,你大可以在身上使勁掐一把,看看會不會痛?!”
坎納突然伸手,在我胳膊上使勁擰了一把。我故意很誇張的大叫起來,“你掐我有什麼用?你得掐自己才靈!”
就在掐我的手上,坎納看到了自己的手上,戴著一串用子彈頭串起來的手鏈。她不無驚愕地地看著自己手上的手鏈,“天哪!這不是夢?一切都是真的!……”
我說,“這就是一個夢。你手上的手鏈是你睡著時,我戴在你手上的。那是我從前的作品,是為了提醒自己,這世界,子彈的殺傷力並不是最大的。”
坎納將信將疑地看著我。
我說,“你不會是還沒有睡醒吧?!”
坎納看了我一眼,說,“掉頭!”
我說,“幹嘛?”
坎納說,“叫你掉頭就掉頭,那麼多廢話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