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玉自己感歎完之後,隱隱的發現有些不對勁,這“墨”乃是國姓,這說明自己這個伯父並不簡單呐!可是這墨玉恒是誰呢?感覺有些熟悉,好像在哪裏聽過?隻是黛玉想了很久也沒有想到具體是誰?於是黛玉想還是算了,一會兒去問問別人好了。
晚膳的時候,看著一旁伺候的紫鵑,黛玉問道:“紫鵑姐姐,你可知道墨玉恒是誰?”
“當今逸王的名號可是能隨意叫的?”紫鵑慌忙的說道,“隻是小姐問這個幹什麼?”
“逸王?你是說逸王叫墨玉恒?”黛玉驚訝的很,想不到自己這個伯父竟然是大名鼎鼎的逸王,如果這麼說,那墨逸飛自己不是應該管他叫哥哥了嗎?隻是想想拿冰塊兒臉,黛玉對這個所謂的哥哥還真是沒有什麼興趣。
“對呀!逸王就是叫墨玉恒啊!不知道小姐突然問這個幹什麼呀?”紫鵑疑惑的問道。
“哦!沒事,隻是聽到了這個名字,就問了問。”
黛玉心想如果自己伯父真是逸王的話,那自己離開賈府的計劃就好辦多了。畢竟逸王是皇上都要給麵子的,這點小事還不隻是他一句話的事兒。現在事情都計劃好了也不差這一時半會兒的,畢竟剛拿了信就去表現得還有些唐突,很多事情都沒有準備。眼下還是新店開張的事情比較重要。
現在天天沒有人找黛玉了,黛玉也輕鬆很多。很多時候也能偷混出府,去督促一下新店裝修的情況,和新買的府邸的裝修情況。所以跟沈毅的接觸也稍微多了一點,發現此人除了話少一些,其它方麵還是挺可靠的,把很多事情交給他辦也很放心。
而揚州老家那些管事們和財產,在林伯的幫助下,黛玉也做好了管理。有兩個賬目有問題能管事被黛玉停用了。其他的管土地的都讓把土地變賣了,在京城的郊區多買些土地,這些人也都可以舉家搬到京城來。商鋪就沒有動了,黛玉想著把琉璃坊、珍寶齋等的分店開到揚州去,整好他們就在那邊管理了,也不用再派其他人過去。林伯則聽黛玉的吩咐準備著回去把那老宅在領著幾個忠心的奴仆,到自己新買的宅院來。
這到了臘月二十八了,眼瞧著就要過年了,黛玉吩咐紫鵑出去買了些禮品,價格上自然也不便宜的,讓紫鵑給個屋子裏都送去了。已經直接打算離開了,離開之前也沒必要和這些人的關係弄得那麼僵,至少不能讓他們說出錯來。
春節是逃不了了,在這住著,年夜飯至少還要一起吃的。說實話,在這氣氛有些尷尬,充滿著冷嘲熱諷的地方吃飯,也挺傷胃的呢!好不容易年過去了。黛玉又恢複到了閉門不見客的狀態。畢竟,打算新店在正月十五開張,這霓裳軒和珍寶齋你的衣服和飾品的設計圖還是要多畫一些的!所以這段時間,黛玉除了吃飯就一直都在書房裏。其他的事也沒時間管了。
終於到了正月十五了,店鋪也都開張了,眼前的事情也都忙完了,黛玉便想著也是時候去看看自己的這個伯父了。於是,就下了拜帖。
紫玉送去後得到肯定的回複,確定了拜訪的時間是正月十六。便吩咐紫玉在霓裳軒和珍寶齋尋了些應該會適合那沒見麵的伯母的一些衣服和首飾,又在琉璃坊找了些寓意極好的擺件。畢竟第一次見麵,不能空著手去,而且這個伯父伯母自己也沒有見過,所以還是謹慎些好。至於那個便宜哥哥,黛玉想了想還是算了。
現在賈府裏也沒有人太去管黛玉,心裏也許還想著出去出點兒事才好呢!所以黛玉隨便找了個借口就出去了。
因為拿的東西比較多,黛玉就讓紫玉和紫鵑兩個人一同陪著去了。
到了逸王府的正門口,黛玉讓門口的侍衛進去通傳一下,之後便在大門口的馬車裏等待著。黛玉嗯馬車上的簾子掀起了個縫,通過那個縫悄悄的觀察著逸王府,邊觀察心裏也邊感慨著這王府確實不是國公府能夠比擬,看著就特別的有氣勢。於是,心裏也有些小小的緊張,也就沒有了繼續觀察的興致。
等待了沒多久,就聽一個清脆嘹亮,又帶著一種說不出的風韻的聲音由遠及近的說道:“侄女這般客氣幹什麼?還在門口等著,直接進去就好了嘛!快下車來讓伯母好好看看,這從你出生啊,就沒見過,想想還很遺憾的呢!”
黛玉聽這說的話也知道,應該就是那個自己未曾見過麵的伯母。於是連忙掀起簾子下了車,連頭都沒有抬就連忙行禮,說道:“從出生到現在,頭一次來拜訪伯父伯母,說來也實在慚愧,還請伯父伯母見諒。”
墨伯母沈秋雁暗中細細打量了黛玉一番,微不可察的點了點頭,於是連忙扶起黛玉說道:“都是自家人,何必這麼見外呢!如果你這麼說我也夠慚愧的了,從你出生到現在,我這個做長輩的也沒去看過你,你可不要怨我才好。”
這時黛玉才仔細看了看她這個伯母,發現她這個伯母看著還年輕的很,完全看不出是一個有二十來歲孩子的母親,比賈府的王夫人看著年輕多了。眉宇間帶著一些英氣,身上那自信的氣度,耀眼的很,而這長相,黛玉想到了宋玉《登徒子好色賦》裏的幾句話,“增之一分則太長,減之一分則太短,著粉則太白,施朱則太赤。眉如翠羽,肌如白雪,腰如束素,齒如編貝。嫣然一笑,惑陽城,迷下蔡。”長得真的是美極了,而且還帶著一種年輕女子所沒有的風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