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中華料理店出來,我們三人把大龍和他的女友送走,慢慢的往回家的路上走去。
我建議打車走,錢亮和莫小藝卻建議步走,說剛喝完酒運動一下對身體好。
一看表已經十一點半了,馬路上行人已變得很少。錢亮很沒樣,走路上躥下跳,嘴裏還用中國話一路罵罵咧咧。也不知道他在罵誰媽,喝點酒早忘了自己在哪裏了。
我也顧不上他,自己也是雲飄,腦子裏隻顧想著和上戶在一起時的好事。這時錢亮莫名其妙的坐在地上不走了。
“喂,怎麼回事?幹嘛就不走了?”我喊道。這家夥倒有意思,坐在那裏朗聲唱起了中國歌曲。
我有點急了,說這裏是日本不是大陸,小心被日本人聽到嘲笑我們。
錢亮喝多酒真他娘的王八蛋,根本聽不進我的話,且越說越來勁兒,高嗓門才嚷:“小日本算個叼,我現在就來這裏糟蹋他們,你瞧瞧誰他們的敢動我?”
我當下被氣得蹲在地上,莫小藝上去踢了他一腳,說你怎麼回事?莫非瘋了?趕快起來?
錢亮根本不聽她的,嗆著跟她嚷。這寂靜的馬路上一下被錢亮搞熱鬧了。
沒一會兒,忽然聽到一陣刺耳的馬達聲,且聲音越來越近。
我一聽就知道是日本的暴走族車隊來了,扭過頭向後邊望了一眼。靠,真夠牛的,前麵是一輛被自己改裝了的大車,樣子古怪至極。
後麵全是摩托車隊,噪音超大。
他們可能聽到錢亮在吵鬧,而且口音不是當地人,便奔我們這邊開了過來。
我趕忙很警覺的站了起來,心想這幫人可招惹不得,相當於國內的一群小混混。
緊跟著,看到暴走族們的車停在路邊,下來一幫人。我攥了攥拳低語,豁出去,今天這幫人要是真敢跟我們鬧騰,就跟他們拚了。
倒要讓這幫家夥們看看中國人的厲害。這時有個留紫色頭發的家夥問錢亮,你們是哪個國家的?
錢亮真牛氣,張嘴就是去你媽的,管老子是哪個國家的?而且嗓門特大。
幾個暴走族火了,上來就動手拽錢亮的頭發。同時嘴裏嚷道,“巴嘎!”
我馬上製止道,“請不要動手,你們跟誰玩恨?”莫小藝都被嚇呆了,我過去一把將前麵那位最猖狂的小子推到一邊,當啷的把另外一個踢倒。然後擺出一武術的動作。
接著,有人在喊:“中國武功,快跑!”嘩啦一下,這幫人又都逃掉了。
我和錢亮哈哈大笑,說暴走族原來都是點草包,我還以為都是打架不要命的主呢?
莫小藝在旁邊插嘴道,“聽說日本黑社會山口組的成員,剁小指都打麻藥?咱大陸黑幫可從沒有聽說剁小指還有打麻藥的?”
我倆又笑了,錢亮說小日本的確是草包,但人家過去就敢侵略我們,你說人家草包還是不草包?
莫小藝問這是為什麼呢?我說你們可不要小看日本人窩囊,關鍵是人家團結,一個人是條蟲,二個三個日本人在一起就是條龍。
而我們恰恰跟人家相反,一個人是條龍,三個人是條蟲,不團結是我們的弊病。
錢亮和莫小藝很服氣我的觀點,連連點頭。
以前錢亮打工的地方有個日本小夥就是暴走族。很另類,常騎一輛與眾不同的摩托,在摩托的上邊鑲了很多古怪的裝飾,而且排氣筒的噪音也特別刺耳,給人頭一眼的感覺就是日本典型的"暴走族"青年。
日本的"暴走族"全是這種打扮,人不人鬼不鬼,一到晚上都騎上不同的摩托構成一個組合,狂飆在馬路上。而且有意將摩托的噪音調到最大,用生活的叛逆來宣泄情感。
看得出日本很多人對"暴走族"非常有好感,其實,原因就是年輕人活得累,是對生活的一種發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