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言靈帶著一雙美少女在巴黎街頭閑逛的時候,康城卻在平靜的生活和工作中備受煎熬。
訂購了那部便攜電腦之後,他焦急的盼著。可貨到之後,他又真想把這玩意砸碎了扔馬桶衝掉!
首都的快遞很給力。網店的倉庫就在首都,所以隻用了一天,康城就收到了貨。
他還是像往常一樣下班回家。隻是到家之後,打開了那部新買的便攜電腦。
家裏隻有他一個人——女兒在美國讀書,老婆和閨蜜們去新加坡旅遊去了。康城是個謹守底線的官員,不過就算謹守底線,到了廳局級自然有的是屬下孝敬,很多開銷也有國家報銷,再加上他這一行的薪水比一般官員高,生活富裕一些也是理所當然。
康城一向問心無愧。他是有一些灰色收入,可這些收入不僅不違反法律,連社會道德都不違反。他的薪水不低,生活保障齊全,可他從來都認為自己的功勞貢獻對得起這份待遇。就算不說是清官,但也絕對不是個貪官庸官。
但是今天問題來了。
首先,直接和身份來曆未知的潛在危險分子接觸,這絕對違反條例,甚至可以說違反法律。其次,他如果不和那個組織的叛徒接觸,那個組織不會將他視為眼中釘,而他若是接觸了,很有可能惹來那個組織的暗殺——那個組織本身就是個詭異的暗殺組織!
那不進行接觸呢?一條極有價值的信息來源渠道就沒了。
而且,他思慮再三,覺得不能給上層彙報——既然對方可以得知己方的行動進度,沒有理由無法得知己方高層是否掌握了這些信息。
可是接觸?怎麼想都劃不來啊……“啪”的一聲,康城合上了電腦。
他找來一張白紙,一支鉛筆。就像工作時那樣,康城把他思考的邏輯寫在紙上,推理起來……準確的說,他在羅列兩種選擇的得失。
選擇哪一個呢?接觸?不接觸?
寫了半天,他的鉛筆在紙上惡狠狠的畫來畫去,把才寫上的字跡用力劃掉。
他把紙翻到背麵,就寫了兩個詞:‘自身安危’和‘國家安危’。
鉛筆尖在兩個詞之間來回移動……挑兵挑將幾十回之後,筆尖停留在‘自身安危’上。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鉛筆尖在‘自身安危’周圍畫圈,可畫到一半的時候停止了,隻有半個圓。
康城的腦海裏一遍遍回放著那一幕——那個詭異的老人,在監控攝像中時隱時現。
他忽然有了這麼一個念頭:如果讓這個組織得手,會死多少人呢?
鉛筆尖把‘自身安危’和‘國家安危’都塗掉了,重新寫了四個字:問心無愧。
康城長舒一口氣,重新打開電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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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黎,午餐剛過的時刻。
言靈和兩位少女的午餐美妙至極。這頓午餐是在米其林三星的餐廳裏享受的,一場名為‘法式大餐’的一次性藝術品的集會。
法式大餐很耗時間。法國人一般都把最豐盛的一頓留給空餘時間最多的晚餐,因為這一頓吃上兩個小時都是很平常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