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位小姐,我們是國家安全部的,請隨我們走一趟。”
工商銀行營業廳裏,三位一身便裝的中年男子立在潘多拉和普賽的麵前,出示了他們的證件,一臉嚴肅。
男子的聲音很大,大到足以讓大廳裏所有的人都聽清。而周遭有許多不明真相的群眾,紛紛好奇的將實現轉過來。
不過雖說好奇,卻是沒有一個人湊近一些。這年頭,大家都喜愛看熱鬧,可是更惜命。國家安全部?一聽就知道水深得要死。
普賽說的中國話裏裏外外就透著一股國際友人的味道,所以自然是潘多拉發話了:“抱歉。”
隻有兩個字。然後潘多拉微微一側頭,依然靜如處子,普賽卻動若脫兔了。
普賽腳下蹬著足有十厘米的高跟鞋,然而那動作,似乎絲毫不受影響。
領頭的那位國家安全部官員隻看到眼前飄過了什麼,然後視線就奇妙的飄了起來,眼中的世界開始顛倒,倒轉,漸漸黑暗……
普賽一手拗斷了一人的脖子。美女蛇的另一手單單伸直食指一指禪似的,直刺獵物的眉心。
獵物的反應很快,下意識的側過臉。普賽卻顯然是料到了,那根白嫩漂亮的食指彎了一下。
指尖沒入獵物的眼球,眼眶內的晶狀體發出輕輕的一聲“啪”,隨之爆裂!
那眼眶裏噴出的一開始是近乎透明的,而後血色越來越濃重,不到一秒鍾的時間,那噴出的液體已經全是鮮紅,洶湧仿佛噴泉。
普賽抽出食指,那食指上滿是鮮血,指尖殘留著一點粘稠的白色,那是腦漿。
隻剩下一位國安的官員。他大驚失色之下,連忙拔槍,顧不得瞄準,對著普賽扣動了扳機!
隻是槍口完全偏了——普賽一轉身,一抬腿,一腳踢飛了最後一個獵物的手槍,也踢斷了他的腕骨。
子彈射在天花板上,堅硬的混凝土造成了跳彈,子彈擊中了牆角的一位老太太,老人家“啊”的一聲短促呼痛之後,便休克了。軌跡完全偏了的子彈在空中就已扭曲了,速度也減慢不少,對於人體的殺傷力卻還是不容忽視。
普賽一個漂亮至極的高位淩空連環踢,用高跟鞋的細細鞋跟瞄準了獵物的臉。
於是那鞋跟插進了那人的臉。
普賽拔出鞋跟,落地,身上幾乎沒沾上半點血汙——之所以說是半點,是因為齊臀裙的腰側還是沾染了一絲血痕。
現場的圍觀群眾已經嚇昏了一半,另一半也絕不敢再看。
被踢飛的手槍也落下來,被潘多拉接住了,她順便抽走兩個屍體身上的彈夾。潘多拉冷冷的教訓道:“太差。你居然給他時間開槍。”
普賽抱歉似的一鞠躬:“抱歉。”
潘多拉用的是中國話,普賽明白她的意思是什麼——責備固然是真的,但也存著一絲示威的含義。普賽能聽懂簡單一些的漢語對話,抱歉二字也會說,而且因為隻有兩字,倒讓人不易讓人察覺那常有的‘國際友人’口音。
群眾們一片心寒,心寒至極。
潘多拉眼神的餘光飄到那倒黴至極的老太太身上,暗暗一歎,也隻能轉身就跑——毫無疑問,這會兒,再不跑就來不及了。
門口的玻璃門是自動門。潘多拉當然是等不及那門慢慢滑開的,她抬腿屈膝,膝蓋撞破了玻璃門,一陣“嘩啦啦”的清脆。
潘多拉沒有被玻璃片劃傷半分,一衝出這門,身形急轉,向左邊跑去。
普賽緊隨其後,狂奔在人行道上,高跟鞋敲打地麵的聲音仿佛急促的鼓點,卻尖銳得多。
兩人隻行進了十幾米,便又有阻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