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怪旁人信以為真。那個毒販子都四五十歲的樣子了,確實是做爸爸的年紀。不過這毒販子是白人。而卓韻也化妝一番,化妝成了白人女孩。
卓韻的易容改扮,是艾莉婕給她化的妝。畢竟卓韻剛剛開始學習如何做一名殺手,隻顧得上最後一步的動刀動槍,顧不上之前的一係列準備工作。
準備工作很重要的。艾莉婕在跟著言靈學習的時候大部分時間都在學習這些,學習如何搜集情報,如何跟蹤與反跟蹤,如何竊聽和窺視,如何躲避在人群裏……其中相當重要的一項,就是如何易容。
但時間還是不夠,艾莉婕隻學了點皮毛。作為一個殺手,艾莉婕能算得上長處的,也就隻有計算機技術了。
艾莉婕在給卓韻化妝的時候,故意在卓韻的顴骨多抹了兩筆亮色的粉,還在卓韻的眼皮上抹了一線的粉,這樣一來,卓韻的顴骨就顯得格外的高了些,眼睛也顯得小了。原本一個嬌滴滴的美少女,頓時就變得平庸了許多——這也是避免在人群中得到回頭率。
如果是言靈,不怕別人看他,他一樣能幹脆利落的幹掉這種檔次的目標。但是小菜鳥卓韻就做不到了。她的速度沒那麼快,時機把握也做不到那麼精妙。
“爸爸啊……爸爸啊……”卓韻還在哭天搶地。
過了一段時間,救護車來了。
“這位小姐,請您放開您的父親,我們要把他放在擔架車上。”醫護人員碰到這個女孩算是犯了難。她死活不肯放手,非要抱著她的父親。
廢話,一鬆手還不得全露了餡?
最後,醫務人員實在沒辦法,隻能讓卓韻抱著那具屍體的頭,另外兩個醫務人員抬著腿,把那具屍體搬上了擔架車。
他們推著擔架車,一直推上救護車。然後,救護車烏拉拉的鳴著笛,到了醫院。
在這一路上,卓韻的手始終沒離開那人的腦後。
旁邊的醫生和護士都看不過去了——心電圖是平的,這人已經死得不能再死了可是看女孩的樣子,是堅決不肯承認父親已逝的。
沒辦法了。在場的醫務人員暗暗的交換了一個眼神。待會,就做一番形式,搶救一下這具屍體吧,也好讓女孩死心。
救護車到了醫院,醫務人員把擔架車推下救護車。
女孩似乎終於認清了事實,手也離開了那人的後腦,任醫務人員們把擔架車推進了醫院大門,女孩也沒再跟上來。
“你不去看看我們搶救你的父親嗎?”一個護士見她似乎打算就此離去,關切的問道。
女孩沒有回答,隻是背過身,擺擺手,走了。
那背影,看著格外的淒慘難言。
小護士都忍不住哭了,留下了同情的淚水。
小護士還在看著女孩的背影消失的街角,背後突然冒出負責搶救的醫生的聲音,那聲音很是慌張:“那個姑娘在哪裏?”
“走了啊。”小護士指了指街角。
“怎麼就讓她走了呢!”醫生捶胸頓足,一臉懊惱。
護士不解的問道:“又怎麼了?”
“那個女孩……哎呀,那個女孩絕對有問題!患者確實在上救護車之前就死了,但是不是什麼見鬼的心肌梗塞,是謀殺!”
護士張大了嘴巴,都忘了用手捂住。那眼神裏分明就是三個字——不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