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聲(上)(1 / 2)

“你贏了。”貝塔靠坐在大樹旁,下半身已然失去了知覺。他的腹部有一個非常規則的燒穿傷,從前到後被貫穿。連脊柱都少了一截,算是截癱,下半身當然動不了。

幾米之外,言靈拎著一部小型激光武器,對準了貝塔,按下了攻擊的按鈕。

言靈不打算和垂死的敵人廢話,他又不是電影裏的傻叉,為什麼要讓敵人說完台詞?為什麼要給敵人一個同歸於盡的機會?

可剛按下去,還不等激光射出,言靈卻連忙移開了激光武器。

言靈看到,貝塔張開了嘴巴,露出了裏麵的一個小東西。

言靈真不知道貝塔是什麼時候把這個東西放進嘴裏的,但毫無疑問,那個小東西意味著致命的危險。言靈估計,可能是引爆器之類的玩意。

果不其然,貝塔把那個小東西含在舌下,之後說道:“這是微型雲爆彈的引爆器。隻要我死,雲爆彈就要引發。而就算我不死,隻要我用牙齒咬,一樣會引爆。雲爆彈就在我的身上,在我背後。你就別過來了,站在那裏聽我講。你放心,我知道必死無疑,等我講完我自會了結,沒問題吧?”

“好,你講吧。”言靈隻能這麼說了。也許貝塔隻是在唬他,但是言靈不敢冒這個險。

“我是潘多拉的父親。不管你怎麼想,潘多拉是否承認,我都是她的父親。”貝塔的開頭辭讓言靈很是暗暗吃驚。

莫非貝塔要打親情牌?可自己又不是他什麼人。言靈猜不透貝塔臨死前的意圖,隻能靜觀其變。

貝塔受傷很重,但是

“在組織內,從來沒有親情。她從小經曆的和你一樣,她體會不到我的關心。但是她從小到大的每一天,我都關注著。元首給了我這個特權,她在基地裏的時候,每天的攝像頭我都看著,看的是她。她離開基地以後,執行的每一個任務我也都時刻關注。我本來有5個女兒,在組織的篩選和改造中死了4個,隻剩下潘多拉。這個世界上,唯一和我親近的人就隻有她了。潘多拉的母親隻是紐約的一個妓女,在產下潘多拉之後就被處理了。

你以為,為什麼組織內的兩對父女都勢如水火?不是我和阿爾法想,而是元首需要這樣。元首並沒有要求我們,但是我們都知道元首的顧慮。如果一個頂級殺手背叛了,也許會給組織帶來麻煩,也許會造成很大的損失,但不可能讓組織傷筋動骨。但是如果兩個頂級殺手聯手背叛,就有可能毀滅組織!

你知道我的意思是什麼。我知道你和誰聯手。我把元首給我的枷鎖去掉了,所以現在我總算可以說真正想說的事情了。潘多拉是我看著她長大的女兒,我了解她,我知道她為什麼這些年始終守身如玉,或者說,她的貞潔屬於誰——紐,或者說,言靈,你真是個幸運的小子。

我已經七十多歲了。二戰結束的時候,我隻是個嬰幼兒,但因為日耳曼血統純正,被選入了組織。我的出生地在柏林,我不記得柏林最後的樣子,但我記得組織最初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