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很快降臨到了這個寧靜的小村莊,先前的教授帶著他的學生又在老宅附近以及周圍做了詳細的勘察。
晚飯時,大家一起圍坐在院子內的篝火旁,這時候我才知道老教授他們等人的名字,老教授姓王,大家都叫他王教授。至於那個唯一的女生叫蘇雪。其他三人分別是李強,徐誌和劉偉。
老教授坐在篝火旁和我講著關於這座宅子的風水,他說“其實呀,學建築也要懂些風水上的知識,雖然說風水這玩意是不被科學所承認的。但我們中國人在五千年的時間裏早已經將這風水學說牢牢的紮根在了心底,古人創作出風水術必有他的道理。所以呢,別看我是受過高等教育的知識分子,但對於風水,我還是非常相信滴。”
張輝這個人平時就喜歡聽一些鬼呀怪呀之類的故事,聽王教授這麼一講也起了興致,道“王教授,那個,嘿嘿。我朋友他家這宅子的風水怎麼樣?”
王教授從兜裏掏出一支香煙遞給張輝,張輝搖手說不會,於是他自己點著一根深深的吸了一口“你們看”王教授指著宅子大門前的那塊影壁“這座宅子本來的風水並不怎麼好,但因為有了這塊影壁的緣故,原先並不好的風水卻被硬生生的改好了。看來小兄弟,你的祖輩在本地還是很有威望的。”
王教授說完雙眼笑眯眯的看著我,我被他看的渾身有些不自在於是哎呀一聲,道“那些都是迷信啦。”
“嗬嗬,何為迷信?何為科學?”王教授笑問。
我不懂怎麼和麵前這位教授級別的高等才子解釋什麼是科學,什麼是迷信,於是支吾了半天道“其實吧,我也不知道”
眾人聽後一陣大笑,張輝手裏拿著剛剛烤好的羊肉邊笑邊往自己的嘴裏塞。我白了一眼張輝冷聲“輝子,吃還管不住你的嘴,小心咽死你。”
我們聊了一會,將剩下沒有吃完的食物重新放入真空袋中打包好,各自回到了屋中休息。
回到屋中後的張輝懶洋洋的往床上一趟揉著自己鼓起來的小肚子滿足的說“今天真是好充實的一天呀。”
我看著房間內擺放著的老式家具,心中莫名的傷感起來。小時候爺爺經常抱著我給我講這些家具的來曆,在當時他們那個年代,衡量一戶家庭是否富裕並不是看你家中有多少的銀元。而是看你家中有多少值錢的家具,牲口,和土地。爺爺死後,叔伯們都離開了這裏前往了各自向往的城市。而我爸爸和我五爹兩個人就去了靠海最近的Q市,在哪裏一住便是十多年。
天色已晚,我和張輝兩人連身趴在了床上沉沉的睡去。
睡夢中,我迷迷糊糊的聽到院裏似乎有小孩的嬉笑聲。我揉著自己睡意朦朧的眼睛微微坐起身看向窗外。在銀白的月光下我本以為自己可以看到些什麼,但眼前的院子內除了被風吹動搖晃的樹枝以外再無任何的異樣。我深深的打了一個哈欠剛準備重新躺下,院子內又傳來了一陣嬉笑的聲音,這一次聲音要比上次的明顯更大。我使勁的揉了揉自己的雙眼,還是沒有發現任何的異樣。
“咦?難道我又累了?”我暗自嘀咕。
“白羽,你幹嘛不睡。”張輝翻了一個身啪嗒著嘴含糊的問。
“這就睡”
我重新躺下心裏卻感覺這間屋子的溫度驟然下降了似乎。涼颼颼的寒意如一把把利刃一般侵入到自己的骨頭縫隙中,“媽的,天兒怎麼這麼冷。”我緊了下自己的上衣罵道。
咯咯咯咯的嬉笑聲斷斷續續的傳入我的耳中,這一次我敢確定不是幻聽。我輕輕的推了一下身邊的張輝悄聲說“輝子,輝子?”
“幹嘛”張輝不耐煩的問。
“輝子,你聽,外麵是不是有小孩的笑聲?”我見張輝隻是翻身問了一句並沒有醒來,繼續搖著他的身體問。
張輝哎呀一聲坐起身來道“大晚上不睡覺,你疑神疑鬼的幹嘛?”
“你聽”我做了一個噓聲的手勢指著窗戶外麵說。
他將信將疑的將耳朵貼在窗戶邊聽著外麵的動靜,我背對著窗戶見他聽的入神,悄聲的問“聽到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