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呂木義便進了宮。
秦逸在金鑾大殿上召見了他,對他進行了大肆嘉獎。
呂木義這一趟遠洋之行,帶回了成船成船的好貨,成堆成堆的金銀玉器,單單是官員清點造冊,歸入國庫,就足足動用了幾隊禁衛軍,花費了三天時間,才勉強清點完成。
這樣一筆巨大的財富,立刻緩解了大周國庫空虛,如何能不讓秦逸和滿朝文武大臣高興!
“呂愛卿,你替我大周立下了汗馬功勞,是我大周的大功臣!眼下你有何心願,就盡管說出來。但凡朕能辦到的,就一定答應你!”
聖上金口玉牙,要是他都說不能辦到的事兒,那這大周朝怕是都不能辦到了。
呂木義跪倒在金鑾殿下,臉上一派平靜。
人,都是在暴風雨中成長。外出這些年以來,他看清了很多,更認清了自己的內心。
“啟稟聖上,微臣確實有一事想請聖上恩準。”
“呂愛卿請講。”
“微臣膝下有一子,年方六歲,正是到了啟蒙之時。又聽聞太子好學,太子太傅才高八鬥,育人有方。微臣別無所求,但求能拜倒在太子太傅門下,陪同太子進學。還請聖上成全!”
呂木義說完,便一揖拜倒在地。
昨晚他後來都不知道是怎麼回到了房裏。左思右想,迷迷糊糊中,都不知道幾時睡了過去,陷入了夢境裏。
夢境中,他又回到了那年那月那時,他和那個豪邁的小女人對飲時的場景。
他醉了!
醉倒在那場夢境裏。
醒來後,他的臉上都還帶著笑,遲遲舍不得睜開眼。
腦海裏突然閃過安兒的那張小臉,心頭一下子有了現在這個主意。
是不是這樣,以後他就可以距離她更近一些?
他沒有答案,可聖上問他想要什麼時,這些話便自然而然蹦了出來。
秦逸明顯愣了愣,深深看了他兩眼。
一挑眉,還是準了他所奏。
“這事朕做主,便準了你所奏。明天,你便親自把安兒送到宮裏,讓他住到太子偏殿裏,也好和太子做做伴。”
“謝聖上。”
呂木義欣然應諾。
等散了早朝,秦逸單獨留下了呂木義,並邀請他同遊禦花園。
“太子勤奮好學,從小聰慧,朝中文武大臣進言,擁護阿瞞為太子。朕和盼兒商量後,便在去年年底前下了旨,立他為儲君。還別說,這孩子秉性很有幾分盼兒的影子在,朕倒是不擔心他,就怕他太過老成,將來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你願意把安兒送進宮來陪他,朕很高興。”
秦逸看了呂木義一眼,邁著八字步慢悠悠往前走。
呂木義落後三步,垂著頭。
“安兒這孩子愚鈍,加上家中老父對孩子特別溺愛,使得安兒這孩子這般年紀了,也尚未啟蒙。眼下能陪伴在太子左右,是安兒之福,是我呂家之福。更是聖上對呂家提攜,木義銘感五內,心中很是惶恐。”
“行了,這些場麵話,你我兄弟之間何用多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