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
“別答應的這麼爽快,你能搞好吧?”
張昊信誓旦旦的保證:“沒問題!”
……
……
董森和張昊深夜定下基調,第二天就著手全麵工作,大會開了,組長們也單獨交談了,結果自然……沒那麼理想。和當初趙雲泰給組長們做工作時一樣,柬埔寨工人根本對於這種改製後的薪酬方式不信任,也不想改變。但董森他們用的方法不一樣。張昊唱白臉,董森唱黑臉,最後是強製性的讓組長們接受。
兩天過後,工作效率不但沒有提升,反而還出現了許多狀況。那些平日裏最為懶惰的工人根本適應不了,每天做不了多少活,工資卻從以前的兩萬變成了五千,甚至有的隻能拿到兩千。帶著怨念下班,那種和酒精沒什麼區別的白酒一喝下肚,情緒頓時就高漲起來,一拉十,十拉百,第二天索性罷工。張昊帶著翻譯過去和他們理論,險些被他們圍在工地裏揍一頓。到最後,連翻譯都不敢下地了。
董森性格暴躁,見言語勸不了,提著把微衝就衝進工地裏,揚言誰再鬧就崩了誰。工人們無奈,繼續敷衍著幹活,第二天組長們紛紛來訴苦,說工人們都已經在收拾包袱準備走人了。您是爺,您用槍暴力監工,我們惹不起,躲得起吧?你這裏開不了兩萬一天,那我們就去開的出來兩萬一天的場子做事得了。反正哥羅灣還有幾個種植場,也都還需要工人。
在這種情況下,槍杆子裏也出不了什麼,董森隻得帶著張昊和翻譯趕去工棚,發表了一番信誓旦旦的演講,說前幾天隻是嚐試新的製度,那不是我本人的意思,是公司的強製規定,既然行不通,那就作罷,大家還是和以前一樣,該幹嘛幹嘛,這幾天的工錢照樣按照兩萬一天來開,大家就別和我開玩笑了,搬個家多不容易不是?
一來二去,董森這邊的改製最終成了一場鬧劇。
“砰!”
本就陳舊不結實的木桌子在董森的鐵砂掌下險些散架。夕陽西下,他和張昊沒有回場部吃飯,而是來到儲存種苗杆的倉庫。說是倉庫,其實就是兩排和工棚一樣的房子,一排是苗棚,一排是住人的。董森現在的中炮兼老婆,也就是他的“嶽父大人”就住在這裏,負責看守苗棚。
改製成了鬧劇,董森現在看見黎振就覺得臉上發燙,根本就不想回場部吃飯,於是帶著中炮和張昊來到了這裏,享受老婆娘家人的伺候。
董森的嶽父比他還要小,平時就有些怕他,見他發怒,更是嚇得一臉蒼白,一個勁的給女兒使眼色,詢問是不是她做錯什麼事了。莉莉搖搖頭,叫父親不要管那麼多,趕緊把飯菜酒肉伺候好就行了。
“憑什麼?憑什麼!憑什麼他們就能成功,我們卻不行?他們給柬埔寨人灌迷藥了?”董森雖是坐著,但氣的直跳腳,這番話已經反反複複自問了無數遍。
張昊搖頭晃腦的歎氣:“唉,他們的運氣比我們要好些。”
聞言,董森更是氣不打一處來,怒道:“運氣,運氣!你就知道說運氣!你怎麼就不想點有用的辦法?”
“我能想什麼辦法?”
“你是根本就懶得想!”
張昊的心情也不好,被董森沒頭沒腦的責備,終於忍不住,怒道:“你不是也沒有辦法嗎?老是怪我是個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