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汽車爛了,是爛……”
藍天白雲下,綠蔥蔥的木薯葉的簇擁中,一對不同國籍不同種族的男女坐在看牛棚裏,交流著彼此的語言。
今天是十月二十一日,算算日子,趙雲泰來場部已經一個月了,他的學習能力很強,每天跟著溫蝶娜學習柬語口語,現在一些常用的詞語都能說了,隻不過發音還不是太準。至於句子,他還說不好,無法讓柬埔寨同胞聽明白。
現在他們的工作已經進入正軌,每天早上連人數都不需要清點,隻要把工作安排下去,中途抽空指導一下,下班前再計算工作量,檢查質量,一天的工作就結束了,根本就不需要像以前那天呆在工地裏曬太陽,做無效率的監工。
這不,兩人把工作安排下去後,趙雲泰就把溫蝶娜拉到牛棚裏“偷懶”。
學了半個小時,趙雲泰又收獲了幾個單詞,心情大好,仰麵在牛棚的木板上躺下。來場部一個月,他早已習慣了就地而坐,有木板就能睡覺的生活,什麼髒啊不衛生啊什麼的都沒有了概念。更何況他現在每天都是穿的軍迷服,那衣服耐髒耐磨。他雙手抱住後腦勺,看著天空中那些變化多樣的雲,忽然說道:“柬埔寨的我喜歡你怎麼說?”
溫蝶娜疑問道:“我喜歡你?”
“嗯。”
“是你對我說,還是我對你說?”
“這有什麼不同嗎?”
“當然不同!”溫蝶娜認真的教導著:“男人對女人說和女人對男人說是不一樣的。”
“那我對你說,要怎樣說?”
“幫絲羅來恩。”
“你對我說呢?”
“恩絲羅來幫。”
“什麼?沒聽清楚。”
“恩——絲羅來幫!”溫蝶娜又重複一遍。
趙雲泰突然坐起來,一把抓住溫蝶娜的手腕,神情嚴肅的說道:“幫——絲羅來恩。”
溫蝶娜一愣,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盯著趙雲泰。被溫蝶娜這樣看著,趙雲泰終於忍不住,大笑起來。
“和你鬧著玩的,你幹嘛那麼認真的看著我!”
溫蝶娜狠狠的打了趙雲泰一下,這一個月來,兩人的關係已經非常密切,畢竟從早上六點到晚上六點,除了中午睡覺外幾乎是形影不離,再陌生的人都會非常熟悉,哪怕不同國度。
“泰哥,你知道幫是什麼意思嗎?”
趙雲泰揉了揉被溫蝶娜的小拳頭摧殘的地方,問道:“什麼意思?”
溫蝶娜嘟起嘴說道:“就是女人對男人很親切的叫法。這種叫法都是老婆對老公才這樣的,所以我不能隨便對你說的。”
“喔……”趙雲泰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說道:“那恩就是老公對老婆說的?”
“嗯!”
“恩……”
“哎呀,你討厭死了!”
“哈哈哈!”
溫蝶娜又用小拳頭在趙雲泰身上錘了幾下,問道:“你們中國人的夫妻間都是怎樣叫的?”
“很多啊!親,寶貝,寶寶,我的熊豬豬,我滴豬豬熊,達令,愛愛,親親老婆婆……總之要多惡心就搞多惡心,沒有特定的。”
“真是個花言巧語的民族。”溫蝶娜一臉不屑,說道:“難怪你們中國男人都那麼花心。”
“嗯?”趙雲泰不樂意了,頓時在溫蝶娜麵前端坐,用孔夫子的格調教育道:“你這麼說不對,中國花心的男人是有,但難道柬埔寨的男人就不花心?你不用一棒子把我們全部打死。至於這一棒子打死是什麼意思,我記得我教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