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老板望著眼前嬌滴滴的女孩,疑問道:“什麼人?”
“五場代理場長,董森。”
“有德的兄弟,原來是他……”二老板想了想,說道:“你讓他上來吧,去泡壺茶。”
“是。”
過了一會,女孩端著茶壺領著董森走進了房間。一看見二老板,董森立馬笑容滿麵。或許是平日裏幾乎不笑,這突然擠出來的笑容簡直比哭還難看。
“主席,主席好啊!”
二老板眉頭微跳,強忍住那令人作嘔的虛假笑容,坐在沙發上向下擺了擺手,溫和的說道:“老董,請坐。”
女孩給兩人加滿茶,很自覺的走了出去。當門“啪”的一聲響後,董森樂嗬嗬的說道:“我剛好在這開會,知道主席你會過來,想著很久沒見你了,特來拜訪!”
“有德告訴你的吧,他怎麼沒來。”
“場裏還有事,他先回場了。”
“和尚趕道士!我知道他把場交給你和黎振了,他還能有什麼事,肯定又是一群老油條場長喊出去玩了。那群人啊,成天就隻知道腐敗,一個個和小青年似的!”一說起來芮有德,二老板似乎很生氣,不悅的說道:“都一把年紀了,還是那麼喜歡玩小女孩,也不知道好好的養養身體。他那個姐,太寵他了!”
公司裏能這樣數落老芮的,也沒有幾個人。董森聽的大氣都不敢喘,但心裏卻是美滋滋的。心想二哥你既然願意和我聊家常,那便是對我極為親近,這事要辦成幾率就至少大了一半。
董森才剛這樣想,二老板便話鋒一轉,衝著他說道:“不光是他,你們也是一樣!不要學有德,仗著一層關係就放縱自己。那個叫張昊的,現在口碑極為不好,生活作風很有問題,我一個不怎麼出門的人都聽到了風聲,你要好好管教他。”
“是是是!他也是我兄弟,我肯定會管教好他的!但是……”董森欲言又止。
二老板疑問道:“但是什麼?”
董森做出一副忍了又忍的樣子,說道:“就是不知道以後我還能不能和他在一起,還能不能繼續留在五場,繼續管教他。”
“什麼意思?”
“老芮不是已經辭去場長職務了嗎?我和黎振目前都是代理場長,但從下月一號開始,就隻能有一人是場長了。”
二老板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說道:“我知道這事,但是不知道詳細情況,你和我說說……”他喝了一口茶,董森還在醞釀詞語,剛要開口,他忽然拿出手機,說道:“算了,不用你說,我自己了解一下。這個點,我給賀副總打個電話問問。”
電話響了兩聲便接通,裏麵傳來一個極為熱情的聲音:“主席!你好啊!這個點了,吃飯了嗎?”
二老板在電話裏的聲音依然溫柔:“吃過了。賀副總,我向你問個事。”
“哎呀主席,有什麼事盡管吩咐!”
“芮有德那個場,下月一號就要有新場長正式上任了,這人選方麵,究竟是什麼情況,你和我好好說說。”
“啊主席,這事是這樣的……”
這通電話打了將近十分鍾,二老板對電話那頭問了幾個問題,坐在對麵的董森聽的心驚肉跳,茶水喝進去都是苦滋味。二老板又不抽煙,他也就不好在房間裏抽煙,心情緊張的不得了。
掛斷電話,二老板向後仰靠,看著董森,用一副無奈的語氣說道:“老董,這事我了解了,我覺得你沒話說,應該要輸的心服口服。那黎振的確比你做得好,就連黃總對他都很讚賞,這事沒的說。”
“你想抽煙你就抽。”見董森那難看的樣子,二老板端起茶杯說道:“我知道,你今天過來就是求我這事的。可這件事既然連有德都沒辦法了,你來找我更不起作用。”
允許抽煙隻是一句話,董森哪能真抽,語氣頓時多了幾分懇求之意,說道:“主席,老芮說了,如今就隻有你才有辦法了。我不想離開五場,也不能離開五場。主席你想想,五場是老芮一土一苗種出來的,我和張昊都是老芮帶來的人,若是現在五場給了別人,我們都被趕走,那以後老芮還抬得起頭來嗎?主席你也知道,現在針對老芮的人越來越多,若是我被趕走了,會有更多的人落井下石。”
董森的話似乎讓二老板開始深思。趁著這個機會,董森把芮有德給他的盒子拿出來,雙手捧著放在二老板的麵前,說道:“很久沒見著主席了,知道主席愛收藏這些玩意,就一直給主席你留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