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了?”
和式的紙門被拉開,站在門口的雲雀恭彌毫不意外的看見某個女子正坐在他平時坐著的地方喝茶。
“那是我的位置,草食動物。”雲雀恭彌瞥她一眼,然後又放棄了執著,坐到了她對麵。
“你穿浴衣還蠻好看的。”涼暮點評道。
事實上她說的真的是發自內心。黑色的和服襯的他的皮膚更加白皙,寬大的袖子顯出他手腕的纖細。腰間黑色的束帶完美的顯出他精壯但卻微微清瘦的腰身。敞開的領口,露出精致的鎖骨,讓人忍不住犯|罪。
話說……纖細的手腕……那不應該是描寫女孩子的語句麼……
“嘖。”雲雀斜她一眼,僅僅是哼出一個單音,便沒了聲息。
涼暮也沒在意,靜靜地為自己續了一杯茶:“你在意大利建日本住宅,花了不少錢吧。”
“不多。”雲雀抿著茶,一臉淡然。
其實雙方都心知肚明,在異國他鄉建造規模如此宏大的地下和宅,花費的資金恐怕都是數以億計。
“下次我給你從中國帶點茶葉吧,普洱,龍井,磚茶,都很不錯的。”涼暮忽然想起來自己有一回閑來無事跑去中國呆了一周,結果那整整一個星期,她都是在茶館裏呆著的。
“啊,隨你。”
於是,房間裏再次陷入了沉默。
沒話找話本來就是一件很累人的事情,再加上兩個人都不是話癆,於是,就隻有尷尬這種氣氛,徘徊在兩人之間……
涼暮忽然覺得自己要是嫁給了這麼個人,估計以後會精分。
不對,她什麼時候要嫁給他了?她來這裏不過是為了生孩子,啊對了,順便當臥底。
涼暮對於自己這種空穴來風的離譜想法唏噓不已。
“孩子生下來之後怎麼辦?”她突然開口。
“……”沒有回答。
“總之我是要走的,我本來就不屬於彭格列。”涼暮看著雲雀。
“哇哦,”雲雀好看的鳳眼微微眯了眯。“你想逃?”
“不是逃,是光明正大地走。”涼暮有些無奈地糾正。
“孩子留下。”雲雀輕啜了一口茶,“他要繼承風紀財團。”
“你也太殘忍了。”涼暮表示抗議,“你要讓你的孩子也變成那種可怕的飛機頭?”
“……”
“還是說,因為你這種爛性格實在是找不到其他女人給你生孩子,所以好不容易有了一個懷了你孩子的,你就要千方百計的留下她?”涼暮看著雲雀,一臉“真誠”。
“……想上我床的女人多的是。”這句話他並沒有危言聳聽,因為想上他床的女人確實太多了。一群該死的草食動物,身上那種難聞的香水味他一聞就惡心。
隻是這世界上不要臉的草食動物是不是太多了些?
在咬殺那些該死的女人的時候,雲雀總是會莫名的這樣想。
“嗬嗬……”涼暮的笑容微微扭曲,“反正其中沒有我。”
“……嘖。”
“要不要我去控告你強|奸我呢?”
“……咬死你。”
其實,不要臉的雌性草食動物很可怕,但是比她們更可怕的,是他麵前這個看起來完全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子。
——雲雀恭彌恨恨地想。
……
清晨。
涼暮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發現雲雀早已不在她身邊。
起的真早。涼暮揉揉微微發痛的太陽穴,起床,開始穿衣服。
——好歹今天是自己開始當間諜的第一天,無論如何也要幹出來些大事情才對啊。
洗漱完之後,涼暮在雲守基地逛了一圈,不停的搜集著有用的情報。
關於那些重要的文件,她都是直接拍了照,然後用最快的速度傳給白蘭。
不一會兒她就收到了白蘭的簡訊:“幹的不錯喲~回來請你吃棉花糖冰激淩哦~”
棉花糖冰激淩……涼暮感到自己的三觀一黑。
白蘭,你是不是也有中二病啊,這麼愛棉花糖,娶了它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