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感覺到了有生以來最強烈的的恐懼,不是來源與外界,而是來源與我本身,因為我確實不明白,剛剛自己的身體怎麼就會突然自己動了起來!?
我無法說明我到底是怎麼了?
我想抬起我的手,卻發現根本抬不起來。
呂婉歌虛軟的聲音從我身邊傳來:“幫我把傷口包住,要不然我就得流血過多而死了。”
我扭頭看了看她的斷臂,血還在不停的流著,而這時候,我的右手也突然恢複了知覺,又可以動了。
我是想幫她包紮一下的,但是我們好像是沒有時間去做這些了,因為那些腐爛的屍體已經逼到了我們的跟前了,一群群,一片片,就像翻湧的巨潮一樣。
他們突然如同瘋了似的咆哮著,聲音刺耳難聽。
我看了看身後,我們根本無路可退。
但是我卻發現它們的目標似乎並不是我們,好像是那具躺在一旁的男屍,而我們隻是恰巧與它們的目標處在了同一個地方而已。
我突然覺得特別的憋屈,但是出了這裏我們就更加沒有地方去躲了,我想把這具屍體給拋下去,但是現在看來肯定已經來不及了,我心說真他媽冤枉,真是躺著也中槍了。
隨即我又想到,我這一路一來不都是這樣的嗎?
我的腦海裏忽然就浮現出一個滿腦袋省略號的自己的臉。
我想如果這些屍體曾經都是因為我身旁的這具屍體才死的,那麼現在這些屍體來找這具屍體來報仇這就說的通了。
但是,難道真的就是巧合嗎?
為什麼它們早不爬出來,晚也不爬出來,偏偏要等到我到了這裏?
是因為我不經意間做了什麼而讓它們突然在死亡中蘇醒嗎?
這怎麼可能?我哪兒有這個本事?我又不是冥王哈迪斯,它們也不是我忠心的冥鬥士。
沒辦法了,我們隻能掙紮一會兒就是一會兒了,這些屍體的動作仿佛都是出於身體生前的本能反應,所以有的很快一些,狠一些,有的則會慢一些,弱一些,但是對於我來說,這也都沒什麼區別。
我學著在電視裏看到的樣子,把背後交給戰友,我和呂婉歌背靠著背,我說:“你還挺的住嗎?這回我們估計是真的要掛了。”
“不到真正死亡的時候就別急著放棄。”她目光極快的往周圍一掃,最後落到我旁邊的棺蓋上麵,她說:“想辦法爬到上麵去!”
我也抬頭看了一眼,空空的棺材離我最起碼也得有五米多高,這周圍什麼都沒有,除非我能夠立定跳起五米的高度,否則我想都別想了。
“我上不去啊!”我著急的大叫。
我本來是想要不就學著特種兵的樣子,我蹲在,讓她踩著我起跳,我再用力把她往上一頂,說不定她能上去,這樣至少我還能在最後救她一命。
但是就在這時候,我發現我的身體好像突然又短路了,我又不能控製自己的身體了,而且這一次更厲害,是全身都不能動了。
“所以我才叫你想辦法啊!”呂婉歌說道,但是我現在已經沒法回答她了,她似乎也感覺到我的不對勁了,回頭見我一動不動的,問我:“你怎麼了?”
我想說:“我體內的零件好像鏽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