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漸濃,隻剩下郜東亦那雙靜若平湖的雙眸,卻總是能泛起星星點點的光亮。 Ww W COM
郜東亦見四個手下欲言又止的樣子,笑得很苦澀道:“剛剛摔了腦袋有點暈,大家放心吧,現在我沒事了。有什麼疑惑,大家路上再問吧。”
郜東亦把目光看向了酒肆中那個畏畏縮縮的白老頭,朗聲道:“你不是個老頭,你是華山派的二弟子勞德諾。”
勞德諾臉上的詫異之色一閃而過,沙啞著嗓音道:“少俠怕是認錯人了吧,老兒就是這間店的新店家薩老頭啊。”
郜東亦也不管勞德諾承不承認,很是誠懇道:
“你也知道了,我就是福威鏢局林震南之子林平之,剛剛被打跑的兩個川漢子是青城派的人,其中那個裝死的矮子就是餘滄海的兒子餘人彥。”
“我收到消息,餘滄海為了謀奪我們家的辟邪劍法,今晚會向我們在南國的鏢局動手。”
“所以我拜托你,也拜托這位姑娘,如果可以的話,去通知嶽掌門和你們的師兄弟來助我們鏢局渡過難關,事後我會代表鏢局上下重金感謝華山派!”
雖然談錢很庸俗,但是光靠江湖道義不一定請得動人,在原著中令狐衝喝酒的錢都沒有,想來華山派生活應該很拮據,福威鏢局家大業大,作為少鏢頭許下的重金應該對華山派還是有點吸引力的。
郜東亦完還彎腰對著勞德諾和麻臉姑娘施了一禮,郜東亦知道麻臉姑娘是嶽不群的女兒嶽靈珊裝扮的,所以華山派能不能施以援手的關鍵還在嶽靈珊身上。
郜東亦續道:“這位姑娘,今日我好歹也算為你出了頭,肯定是得罪死了餘人彥,姑娘如果有這個能力,麻煩聯係華山派的師兄弟們助我們鏢局渡過難關吧。”
一向大大咧咧的嶽靈珊隻是輕輕地“嗯”了下,聲音得和蚊子一樣。
郜東亦深深地看了嶽靈珊一眼,竟然有些失神。
這就是原著中林平之的老婆啊。
雖然不知道她長相如何,但這身材確實一級棒。
或許是因為長年運動的緣故,嶽靈珊不像郜東亦以前見過的姑娘那樣或瘦弱或虛胖,而是即便是把自己打扮得很醜,即便是穿著寬大的麻布衣,即便可以從神態上現有幾分稚氣;依然不能掩蓋那矯健婀娜的身材,甚至郜東亦可以想到羅裙下那緊繃的大長腿是多麼的雪白細膩
呃,想遠了,當務之急還是想著命能不能活過今晚吧。
完,郜東亦也不理會眾人驚詫的目光,牽來自己的白馬,道:“事不宜遲,史鏢頭開路,我們回鏢局商量對策去。”
時間很緊,郜東亦不敢浪費一分一秒。
黑幕很快降臨,隻剩下邊的一抹羞紅。
一路上郜東亦想了各種辦法,還是解不開這個死局,整個人被一種恐懼情緒所支配,心中隻剩下一片血海。
難道就真的要被滅門?
福威鏢局在南國的分鏢局也是開在這條野外大道的路邊,周邊沒幾戶人家,鏢局隻是作為走鏢時的落腳點,房子雖然很大,但看起來很是陳舊,不像是開遍了明國大半個國家的大鏢局該有的門麵。
一進大廳,隻見一個消瘦的中年漢子坐在太師椅中,正在閉目沉思,郜東亦神色不定,還是叫了聲:“爹!”
林震南麵色甚愉,揮手示意讓手下退下去,笑問道:“去打獵了?打到了野豬沒有?”
郜東亦不知該如何向林震南解釋今晚的災難,有些機械地回道:“沒有。”
林震南舉起手中煙袋,突然向他肩頭擊來,笑喝:“還招!”
“哎呀!”郜東亦嚇了一跳,不明白這便宜老子一見麵為何就要打自己?
其實這隻是林震南出其不意地考驗兒子的功夫,如在平日,見他使出這招“辟邪劍法”第二十六招的“流星飛墮”,便會應以第四十六招“花開見佛”。
但此刻郜東亦是個水貨,林平之的所有記憶郜東亦那是半點也沒吸收,怎會那些招式武功,加上又是心神不定,是以林震南用煙袋打自己,郜東亦也難以躲避開,隻驚呼道:“爹!”
林震南的煙袋杆將要擊上兒子肩頭,在離他衣衫三寸處硬生生地凝招不下,問道:“如果是遇見敵人,是這般遲鈍,這條膀子還要嗎?”話中雖含責怪之意,臉上卻仍帶著笑容。
郜東亦一臉擔驚受怕的表情道:“爹,我剛剛和餘滄海的兒子餘人彥打了一架,沒想到那餘人彥裝死被我識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