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煞鬼已經跑了?
還是說它不再需要依附地下陰氣修煉了?
不能吧?若煞鬼臨世,燕大不可能這麼平靜。
“是楠木棺!主人生前應該是有點身份的。”柳教授滿眼興奮。
“恭喜啊柳老,您這趟不虛此行了。”
“同喜同喜。”柳老笑地合不攏嘴。
當眾人還沉浸在喜悅中時,一聲不合時宜又大煞風景的話從章逸呈嘴裏蹦了出來。
“棺材是空的。”
“啊?”眾人齊齊一愣看向章逸呈。
“小章,不要亂講話。”餘主任慌忙將他拉到一旁。
有年輕的掄起袖子就要跟章逸呈幹架。
已經忍了章逸呈許久的柳教授終於爆發了,對著他一通臭罵。
章逸呈一臉無辜。
“小章呀,這裏都是你的長輩,講話不能隨性,批評你都是為了你好。”錢教授出麵圓場。
“我真沒亂講,不信可以開棺查驗。”
“一派胡言,你知道棺中的東西封存了多久嗎,不做處理貿然接觸空氣,裏邊的物件瞬間就有可能風化,你擔得起這個責任!”柳老拐杖重重磕地,臉色漲得通紅。
“我不用擔責任,裏麵肯定是空的。”章逸呈堅定地說道。
“你憑什麼這麼說!”
“憑...憑風水...”他實在沒好理由。
柳老哈哈大笑,仿佛聽到了世間最好笑的笑話。
“考古勘察是講究科學的,你現在跟我講封建迷信,你想笑死我?”
章逸呈反問道:“柳教授搞了一輩子考古挖掘,我不信您老從沒碰到過科學解釋不了的現象。”他早就看出柳老印堂灰暗,這是常年接觸一些不潔之物積攢下的隱疾。
“這......”柳老一時語塞。
“你說你懂風水,風水關老房什麼事?你就那麼確定裏邊是空的?萬一開棺壞了老物件,這責任你擔得起!”柳老再問。
“我當然擔得起。”
柳老眉毛一豎:“口說無憑!”
“呃...”章逸呈四下張望,看到不遠處站著的徐家二人,心中瞬間有了計較。
“我用徐氏化工信譽做擔保,我保證棺材裏是空的,如有失誤,徐氏願承擔一切損失。”
你大爺的章逸呈!徐陽躺著中槍,心裏草翻了章家祖宗八代。
“C省徐氏化工?”柳老顯然聽過這個名字,疑惑道:“你不是姓章嗎,你跟徐家什麼關係?”
章逸呈回身招招手,徐陽無奈,硬著頭皮不情不願走上前來。
“這位是徐氏未來掌門人,我的話就是他的話,柳老要是不信可以隨便找個人來問問我有沒有誑您。”
餘主任一旁接話:“柳教授,這是我校大三化學係尖子生,徐佑容總裁的獨子。”
“你願意為他做擔保?”
“這個......”徐陽犯難了,這是得罪人的差事,擔保與否他都落不下好處,顯然他對章逸呈的結論更信任,可擔保了就代表讓他出手打帝都一眾專家的臉。
“柳老放心開棺,但有損失我徐氏一力承擔。”
關鍵時刻徐管家出麵,徐陽臨場畏縮令他有些失望,想成大事怎麼能畏首畏尾,這是千載難逢的結交機會,小少爺怎麼就不懂把握呢。
餘主任在柳老耳旁低語兩聲。
柳老眯著眼點點頭:“原來是徐家大總管,好,既然徐氏願意出頭,我就成全大家的好奇心,徐管家,記住你的保證,小趙,開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