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燕無所謂地聳聳肩道：“天師若想對我不利根本無需親自動手，隻要放出話去力王它們瞬間便能將我碾碎，愚兄性命怕早交代在陰坊了，還能見到隔天的月亮？”
“既對力王心有顧忌，為何卻在背後議論是非？”
“嗬，交友交心，我是真將天師當做朋友對待，忍不住提醒一二，若覺愚兄太過多嘴，此事不提也罷。”
是個妙人（鬼），章逸呈拱拱手，“東方兄有心了。”
東方燕微笑回應。
兩‘人’不再言語。
章逸呈拉過眼罩戴上休息，東方燕閉上雙目老僧入定。
隨著機身一陣抖動，感覺肚皮癢癢，掀開眼罩，一位漂亮的空乘正為他上安全帶。
見他醒來，空乘不好意思道：“對不起先生打擾您休息了，飛機即將降落，我們需要檢查您的安全帶。”
章逸呈打個嗬欠道了聲謝，這就是商務艙的好處，不會一遍遍在你耳邊催促，直接上手替你搞定。
候機大廳。
錢力朝帶著兩名下屬來接章逸呈飛機，見他兩手空空隻有一個隨身背包。
“錢叔，行李跟著小小，我趕時間先走一步。”
錢力朝點點頭，對隨來人員道：“小順，你留下等我女兒，小智先跟我回去。”
車上，東方燕端坐副駕駛閉目養神，章、錢兩人在後座。
A6一發動車子就響個不停，提示副駕駛係上安全帶，司機小智一臉納悶，來時還好好的呀，咋擰個身就出問題了。
擺弄半天無果，章逸呈心裏發笑，咳嗽一聲道：“身子輕點就不會響了。”當然是對東方燕說的。
“章先生您說什麼？”
“沒什麼，我說多開一會兒可能就不響了。”
錢力朝拍拍前座，“別搗鼓了，先往回開，等下你回單位換輛車再來接小小。”
司機“誒”了一聲，腳點油門，開了沒幾米車子又不響了，眼睛一翻小聲嘟噥：“神特麼純進口，還不如合資車質量過關，新新的四個圈也能出問題...”
錢力朝打開車窗，給章逸呈發了根煙，點上美美吸了幾口，道：“人我安排好了，都是名家，現在就帶你去見，具體什麼要求你自各談，心儀的留下，看不上的包個紅包打發他們走。”
“紅包，我這沒準備呀。”
“傻小子，還用你操心？我都準備好了。”
傻小子...長輩對晚輩的用語，章逸呈心裏叫苦，錢部長這是已經把他當女婿看了？又出人又貼錢...偏偏這種事兒他還沒法兒解釋。
“讓錢叔破費了，包了多少我回頭算給您。”
“仨瓜倆棗跟我還客氣個什麼勁兒，都是名聲在外的大家，來一趟全衝麵子，誰還真為這點啊，包個小紅包表示一下尊敬。”
章逸呈道聲謝，兩人十分有默契都不提早上電話的事，雖然他很想解釋，又怕越描越黑。
車子一路開到帝都博物館，館內一間中型會客廳，錢力朝約好的畫師齊聚一堂。
到底是儒雅人的聚會，沒有那種人多就吵吵到烏煙瘴氣的樣子。
十數名畫師圍桌而作，一人麵前一杯香茗，三三兩兩交頭接耳小聲交談。
錢力朝帶著章逸呈推門而入，名家們急忙起身相迎。
“錢主任。”
“錢部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