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燕一腳將客叟踹飛三丈遠。
“豎子,活了恁多年,說話辦事不知用腦?擄其家人本座還需你來教!據本座所知,與他親密之人除了他伯父便是那錢小小,這二人估計早已藏入力天或是容猶洞府了!”
客叟被打,一臉委屈道:“將軍息怒,依小鬼所見,人界大能當不隻一位紅顏知己吧。”
東方燕麵色稍稍舒緩,“繼續說。”
“那章逸呈可以無故消失,可他那些女人總不能個個都消失吧?隻要在人間行走便一定會留下蹤跡,將軍若放心,小的願為您效犬馬之勞!”
東方燕沉思片刻,忽地笑了。
“女人,哈!真是因果循環報應不爽啊,章逸呈你殺我愛妾,本座如今便擄你知己,足下當無怨言吧!”
“雖如此,小的還有一點不放心。”客叟頓了頓道。
東方燕目光一凝,兩道黑氣從眼中射出,將客叟激上半空,上不得天入不得地,渾身腫脹,疼痛難忍。
“莫要浪費本座時間,你若覺得說話困難,本座可以幫你一把,讓你以後你都不用開口了!”
“小...小的知錯,小的意思是那章逸呈既是大能,自然遊戲人間,小的有法可將其身邊眾女全擄至此,隻不知那章逸呈會否為她們甘冒生命危險。”
東方燕陰惻惻地笑道:“這人我還是了解的,重感情、重情義,有那麼點原則,隻要你抓來的人沒問題,定能逼他現身。”
客叟鼓脹的身體恢複原狀,像氣球漏氣般砸到地上,生生把地麵砸出好大一個坑。
“馬上去辦!本座給你兩日時間,辦不好你自個去輪回,莫再髒了本座的手!”
拇指一彈,一縷灰黑色煞氣鑽入客叟眉心。
客叟鬼軀觸電般抖動,過後心如死灰。
此乃旱魃本命屍氣,打入它體內意在對其控製,日後除非旱魃滅亡屍氣自動消散,否則天上地下無所遁形。
客叟無奈苦笑,抱拳領命去了。
可悲可歎!就在一天前它還磨刀霍霍,預備趁北方大亂之際一舉收複陰界勢力,劃江稱王,再合南方眾鬼王之力尋出神鬼莫測的大將軍。
所謂雙拳難敵四手,它就不信十幾隻高魂齊上陣還製服不了一個大將軍?就算與旱魃平級的鬼王到此,正麵硬抗十多隻高魂也得退避三舍,況且大將軍到底什麼級別沒有鬼能說清,搞不好隻是高級高階呢?
可憐它一見下方才明白,東方燕修為乃王,“高與王”間,完全是不同的質變,正如中級對高級,不是靠數量可以與之抗衡的,差距太大了!
如今信心被打擊到體無完膚,已然熄了爭雄之心,隻求東方燕手刃仇敵後可放過它客氏一脈令其永居N省,做個偏安之王。
客叟走後大將軍閉目養神,思忖下一部行動;站在章逸呈的角度換位思考,他現今在做什麼?等死,還是四處流竄?
旋即搖搖頭,這並不符合章逸呈的性格,這人還是有傲骨的,那日在畫室寧死不屈的場景曆曆在目。
想到畫室,東方燕突然神念一動,嘴角掛起一抹殘忍的笑容,順著屋頂碎瓦處衝入空際,北上京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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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大。
又是一個雨雪天,地下結著厚厚一層冰,地上鬆散的雪花混著雨水泥濘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