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字都跑出來了，章逸呈對上他心目中的“天”口氣如此隨便，常子默一臉豔羨。
劉石川絲毫不怪，笑道：“我就說麼，還是惹事了吧？說，有什麼我能幫上忙的。”
“呔，我不跟您貧，就一件事兒，找您借個人。”
“就這麼點事？”
“嗯呢。”
“簡單，男人還是女人？要女的我沒辦法，男人給你一隊都可以。”
“哈哈，我又不打架，就要一個，常秘書。”
劉石川一時沒反應過來，“哪個常秘書？”
“呃...常子默。”
常副局一邊聽著心中苦澀，老領導已經把他忘到爪哇國了。
“子默？你倆不是不對付嗎？”
“誰跟您亂嚼舌根呢！我倆關係鐵著呢，這不碰上點事，專程把常哥喊來給我幫幾天忙，您看您那邊放不放人？”
“子默跟你在一起？”
“是嗬。”
“我跟他說兩句。”
章逸呈把電話遞給他，常子默顫抖著手接了過去。
“老...老首長！”
聲音有些哽咽，聽地劉石川也是一陣唏噓，為了章逸呈，把這位使喚多年的副手發配去了郊縣，老劉同誌心中一直不忍，現在看來，似乎當初自己會錯了意、表錯情了。
兩人聊了大概三四分鍾，常子默激動的身子亂抖，臉都憋紅了。
“逸呈，首長要跟你通話。”
常子默捧著電話，恭敬地遞了回去。
“怎麼樣劉叔，沒問題吧？”
“你小子，害我枉做小人，我這就給他派任務，十天夠不夠？”
“足夠了，隨便派到哪兒，不在C省就行。”
“好。”
“謝您了。”
“謝什麼，我能幫你的就這麼點，你們自己注意安全。”
掛斷電話，常子默一臉興奮，“逸呈，下一步怎麼辦，你盡管指示！”
他心裏正熱，老首長電話裏有意無意透漏出要給他調換工作的想法，不用說，肯定是往高處走，這一切都得益於章逸呈，怎麼能不令他心存感激。
牛人就是牛人，什麼都不用說，別人就替你操到心了。
常子默感歎，挨了這麼久，總算上了章少這艘大船。
“常老哥幹勁十足啊，這是好事，不過現階段不用你費心，稍後回L市才是你大展拳腳的時刻。”
“士為知己者死，逸呈說往東老哥絕不向西。”
“用不著這麼拘謹，咱們是兄弟；老常，我得先給你潑盆冷水，這事嚴重性你也知道，危險很大，真出了問題我沒法兒在第一時間保護你，所以需要你自己隨機應變。”
常子默拍著胸口，“放心，老哥有心理準備。”
章逸呈點頭，“這就好，還有一件事很重要，劉局剛才給你承諾了吧？我的建議是先忍忍，平穩過渡，等事情了結後再說。”
常子默微微一怔，旋即點頭，這時候提拔他的確不好，說不得還會惹起吳海的懷疑。
“老常你放心，三年一個台階，兄弟我給你算著，這事要搞三年，回來我送你個正處，搞六年哥們直接保你個副廳，劉局不管我管，甚至你想跳出原係統也沒問題！”
一個嘴上沒毛的小年輕，在外人聽來，吖爛蛤蟆打嗬欠，口氣大的沒邊了？別說你，劉石川都未必有這能耐！
可常子默信，毫無保留的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