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誰贏了(2 / 2)

隻聽得一聲轟然巨響,場上仙境設的禁製如豆腐般被切片,再也無法維持,已然消散。

隨著禁製的倒下,場外的眾人不由倒吸了一口涼氣,每個宗門的內門弟子都會有師門傳來的厲害手段,想不到鄒韜敢用於這種挑戰賽中,不怕天劍宗暴怒嗎?

待得塵煙散去,場中隻餘鄒韜一個人,隻見鄒韜奮正一臉錯愕地呆滯在那裏,口中似乎仍在念念有詞。

“怎麼可能,剛才分明已經將黃山鎖定,然而流光符卻如同失去目標般地失去控製,一頭撞到了禁製上,這怎麼可能,黃山哪裏去了,難道還有空間先天靈器?或是被大神通者挪移走了?”

場外的眾人也清醒過來,黃山不見了,形神俱滅,那先天靈器肯定被鄒韜拿了,如今禁製消散了,還不快上前搶先天靈器。

貪如火,頓時燃盡理智,欲如水,瞬間洪水滔天。

人群不要命的爭先恐後進入戰鬥場地之中,天上飛的地上跑的,全都不要命了,邊向前衝,手中還發出強力的攻擊直接擊向了鄒韜。

可憐的鄒韜還沉浸在黃山消失不見的傻愣中,瞬間就被暴風雨般的攻擊直接擊中,隻剩下元神,正準備逃走。

卻被不知是哪個天劍宗的內門弟子,悄然施展元神泯滅之術將其元神擊散,徹底形神俱散,送去輪回中了。

天作孽,猶可違;自作孽,不可活。

殺人者恒殺之,現場開始混亂無比,誰知道是被誰所殺,鄒韜落下的本命靈器和空間戒子已然成為無主之物,頓時就被眾人哄搶。

兩仙境裁判也是目瞪口呆,分明沒有看見黃山死亡,怎麼說不見就不見了,正在思考的瞬間,禁製就已消散,鄒韜就形神俱滅。

如今場麵亂成一團,都在尋找先天靈器,都在懷疑對方拿了先天靈器,就算搶不到先天靈器,搶到鄒韜的本命靈器或是空間戒指也是大收獲,於是越發的不可控了。

場上成千上萬的散修,除了幾個大宗門的弟子沒有參與爭奪外,場上已經死傷慘重,已經脫離了兩仙境裁判的控製。

這挑戰到底誰贏誰輸了,鄒韜死了,黃山沒死卻不見了,這是什麼挑戰賽,兩裁判徹底的傻眼了,沉浸在黃山到底用什麼手段逃過了仙境六重的一擊,是不是意味著就連他們都可能對黃山沒有任何威懾力。

兩人都在換位思考,一時之間都忘了要去製止場上的爭鬥。

於是藍河城外血流成河,多少人形神俱滅,多少人又隻剩下元神逃走了,等到兩人清醒過來了,悲劇已經造成。

除了有限的幾個宗門弟子沒有被波及外,參與搶奪的弟子幾乎人人帶傷,死傷過半,藍河城外成為一片焦土,如同經過狂風巨浪掃過一般,失去了生機。

黃山到底去哪了?

兩仙境裁判的神識一直鎖定了這片區域,除了四散的發瘋的人群和被擊碎肉身的元神破空而去,並沒有感覺到有任何異物離開。

黃山沒有死,鄒韜形神都已消散,但卻不是死於黃山之手,這如何裁決?

兩人頓時手足無措,如此奇聞怪事,都是頭一回,隻能在這兒等黃山出現再說,黃山消失了,總不能憑空說是黃山贏了比賽,這又如何能夠服眾?

在他們的感知中,黃山依然還在這裏並沒有離開,隻是不知道用什麼方法掩飾了自已的氣息和身形。

他們心中也很想知道黃山到底用了何種方法逃過了此劫,若是交好黃山,說不定還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獲,當然心中對這種神奇的手段打什麼主意,隻有他們兩人清楚。

對於他們而言,死多少人並不在意,畢竟不是死在他們手上,更何況現在一片混亂,難道讓他們也去殺人喝止,以他們的身份顯得沒必要去參與其中,眾生皆嘍蟻,適者才能生存。

很快眾人皆散去,現場就隻留下了天劍宗和天心宗弟子,還有他們兩個裁判,他們還要等著裁判宣布結果,好回去彙報。

不過天心宗的人見鄒韜身死,兩裁判遲遲沒有宣布結果,顯然沒有耐心在等下去,畢竟人都死了,連同鄒韜的本命靈器和空間戒指都沒有搶到手,肯定贏不了,怒瞪著天劍宗的人一眼,全部破空而去。

兩裁判和天劍宗的人也是麵麵相覷,不知如何是好,久久不見黃山出現,遂也不願再等,其實他們也不敢確定黃山到底還在不在這裏,現場當初太混亂,說不定黃山早已趁亂走了。

於是幾個人也不再遲疑,遂也破空而去,隻有四散的血腥味顯示這裏曾經發生過一場誰也沒有預料到的大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