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這道人影停下了腳步,眼前那閃爍著霓虹色光彩的網吧招牌一如往昔。
阿宇長長的呼出一口氣,低頭看了看手裏的“武器”,露出一個複雜的輕笑,然後輕輕推開網吧的大門,卻不由一愣,發現似乎來的正是時候。
這裏此時正上演著一場大戲,一場邪惡即將征服一切的大戲。
那對兄妹已被敵人所製服,雙手被一左一右牢牢的箍起。雖然看起來沒有受明顯的傷勢,但不屈的眼神和憤怒的表情一覽無餘,他們的反抗似乎並非毫無用處,因為對麵的不良們,有兩三個鼻青臉腫的依靠在桌上,露出凶惡的目光,固然渴望報複,但又被老大的命令威懾,隻能不甘的望著老大調戲著這兩個敢於反抗的獵物。
那個光頭的猙獰男人,正麵對麵近距離打量著被控製住肢體的容貌清秀的運動少女,露出火熱的眼神和猥褻的笑容,用那粗糙的手掌輕輕撫上女孩那細膩白皙的俏臉,陰沉的低語道。
“小妹妹,要是不乖乖親老子的話,你的哥哥就要被我的兄弟們打死哦!”如同貓戲老鼠般殘忍的語調,另一旁,被無力拘束著的少年兄長露出屈辱憤怒的表情,但嘴似乎被破布封住、雙手也被牢牢的控製住,隻能嗚咽著搖著頭。
妹妹看向兄長的眼神,已經沒有了希冀和期盼,她已經明白,這個往日裏好似無所不能的兄長也無法再次成為自己英雄,她眸裏帶著悲哀的色彩,低著頭,似是喃喃自語,卻又沒有發出聲音。
誰來救救我?我好害怕。。。。。
這種無聲的反抗,卻似乎激怒了對麵的惡徒,他默不作聲的轉頭對著那個鼻梁被打斷的黃毛點頭。
得到老大的示意,被狠狠的擊傷的不良,露出大仇得報的爽快笑容,“啪”的一聲,直接對著那個兄長的臉上,狠狠的一記耳光扇了過去,他憎惡的扭曲著興奮的臉,那纏著白紗的鼻子似乎都因此而在此溢出鮮血,痛罵道。
“你不是很能打麼?怎麼現在像狗一樣被老子抽啊!”
“你不是很橫麼?給我硬起來啊,白癡!”
第一次被這樣粗暴的毆打的少年,卻陷入了亂糟糟的茫然與悔恨之中,甚至屈辱到肉體上的痛楚都感受不到。
要不是我偷偷帶妹妹出來,怎麼會遇到這種狗屁事?
要不是妹妹偷偷摸摸想要尋求刺激,覺得保鏢麻煩,我居然縱容的同意,居然以為自己那可憐的身手足夠保護她,又怎會這麼屈辱的挨打?
要不是我不小心買了那幾塊錢的垃圾飲料咖啡,又怎麼會被這群垃圾盯上?
憑什麼我他媽這麼倒黴?誰又能想到,一罐垃圾飲料,居然會是這群混蛋挑選獵物的標準?!
一連串的對自己內心的責問讓這位收到迫害的少年更加屈辱和悔恨,濕漉漉的汗水模糊了他的眼睛,他掙紮著扭過頭,隻能帶著某種奇跡的期盼望著周圍默不作聲的旁觀者們。
感受到求助的目光,那些平凡的觀眾們隻能露出些許不忍的神色轉過頭,有的甚至帶著某種惡意的興趣觀看著,隻是,網吧的門口,不知什麼時候倚靠著一個少年的身影,更可惡的是,手裏還提著一瓶汽水,抬頭望著這邊,看不清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