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借著頭頂那朦朦朧朧的昏暗燈光,周立新沿著通道朝著隔離區內部小心翼翼地移動著腳步。
不知為何,心頭的分不安感開始越發地強烈,每向前走上一小步,都要克服內心的恐懼。
但是諾言已說,一言九鼎,周立新硬著頭皮走到了位於反應爐和辦法區的隔離帶中間,在那暗淡的燈光的照射之下,周立新的眼前並沒有半點的人影。
‘哎,我到底是在自欺欺人,嚇唬自己而已。’周立新有些鬱悶地將利刃入鞘,有些自嘲地苦笑連連。
‘難道是因為我實力下降的緣故,現在動不動就開始草木皆兵了?’周立新左右環繞了一圈,仍舊一無所獲,頓時在輕鬆之餘又感到幾絲的失望。
按照日記本上所言,那小女孩已經至少變異了三年的時光,這麼長的時間都已經過去了,估計早就湮沒在了曆史的長河之中。
不知是這裏密不透風的空氣聲,還是唯一的線索又已切斷,周立新心頭煩悶地跺著左腳,考慮著要不要就這樣放棄後出去。
突然周立新眼神一凝,嘴角就出了一絲猙獰的微笑,然而渾身卻沒有絲毫的慌亂之色,一陣陣節奏的腳步聲充斥著這個沉悶的空間。
三米,二米,一米!
周立新左手握住刀把向上一提,右掌單手往後一甩,瞬間扭腰憑借著這轉向之力,舞出了一道半圓形的銀色奪命光芒。
一道撕拉般的聲音輕輕傳入了周立新的耳膜之中,伴隨著手上那砍向硬物吃力感,周立新覺得自己第一次碰到了個硬角色。
眼中的這位‘姑娘’異常憤怒之色地連退幾步,披頭散發般彎下腰來對著周立新便一陣大吼,那雙臂之上的淡淡刀痕想必就這姑娘生氣的罪魁禍首。
看著那這個早已變異者不成人形的女孩,周立新有些悲哀地搖了搖了頭。
“果然如此。”周立新對著麵前那憤怒地狂屍鬼淡淡一笑:“為了不讓那個胡子大叔看到你的模樣再去難過,我不得不要再此地送你回家了。”
很可惜,兩人的交涉無效,狂屍鬼女孩的又再一次地猛衝而來,小臂上的半隻搖搖作響手銬,想必也是其強行掙脫的證據。
看見那狂屍鬼勢不可擋般急衝而來,周立新竟也不躲不避,直直向前衝去,雙手調整好倭刀的角度,左掌夾緊著刀身,右拳牢牢抓好了把手,就這麼擺好了樸實的姿勢,毫無技巧般就這麼迎上了屍鬼那鋒利的雙爪。
數米距離在這兩人的對衝之下眨眼即至,瞬間周立新從倭刀之上感到了一股大力通過手臂傳到了全身,這雙方一擊之下,巨大的力道竟將周立新震飛了數米之遠。
空中掌握好平衡穩穩落地,雙臂傳來的陣陣酸麻之感讓周立新不禁苦笑連連。自己這學武近二十餘載,想不到就單憑力道而言這小姑娘竟比他還能強上三分!
不過這想想也不難理解,那女孩再被關到此地隻是,不過才短短數月之久便已經產生了全身的變異,恐怕隨著時間的推移那種變異也將會更加的徹底,那小臂上那殘餘的手銬則是最好的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