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羅猛打了電話,我又給老媽發了個短信,將所有該說的話全都寫到了短信中,短信的內容就是我要帶著曼青到城市裏去了,不要找我,村裏不是我的天地,告訴老爸不要生氣,就讓我出去闖闖吧。
我沒有告訴父母曼青已經離我而去,就是怕他們受不了,出什麼事情?這個謊言肯定會被揭穿,那就交給未來吧......
第二天一早,我便帶著湯姆來到了小鎮的汽車站,說是離開,其實是逃離,懦弱的逃離。
“father,我們要哪呢?是去找媽媽嗎?”
一直好奇走在前麵的湯姆突然回頭對我詢問道。
“恩。”
我的情緒並不高,因為我要離開了,即使這裏散著傷感,即使我要逃避,但這也是我的家鄉,離開家鄉的感覺真的不好受,但我必須要離開。
從小鎮坐著班車來到了縣城,來到了人滿為患的火車站,我真的要離開了,什麼也沒有帶,行李沒有,皮箱沒有,寫的筆記本也沒有,甚至連我那把廉價的吉他也沒有,更讓我無可奈何,我連一件外套都沒有,隻能穿著大背心和大花褲衩,所幸沒有變天,反而是異常的炎熱,給了我穿奇葩廉價衣服的機會。
我帶著同樣有些小憂傷的湯姆,坐上了去往杭州的列車,也是離開家鄉的火車。
看著車窗外送別的人們,看著拉著皮箱離家的人們,看著不舍離別相擁的戀人,我想要哭,這樣的畫麵無形的映照了我的孤獨,我的無奈,別人的離鄉有送別,有淚水的不舍擁抱,而我的離鄉卻是逃離,有濃濃的不舍卻沒有熱淚盈眶的送別。
我孑然一身離開,或許隻能等到有了對象,有了事業,才能重新回到逃離的家鄉吧?才能見現在可能正在傷心憤怒的父母吧?或許才能挺直胸膛走在思想封建的村民麵前吧?
雖然此時的陽光很濃鬱,透過車窗都能夠刺痛我的幹枯眼眸,但我卻覺得天色已經暗了下來,不願的陷入了黑暗,這樣的黑暗無法照亮我的心靈,我慌張的用手掌擦著車窗玻璃,想要讓那短暫的光芒照射而進,可以讓我那灰暗的心變得明亮。
但列車已經有了動靜,正在徐徐的前進著,徐徐的略過站台,難舍難離的畫麵已經消失,我的幹枯的眼睛再次變得濕潤,我的腦海全都是曼青的模樣,我真的無法接受這樣的結局,可是卻已然是悲痛的無可奈何,自曼青上了所謂的帕薩特的時候,我就已經知道我們的愛與情已經走到了盡頭。
“father,你怎麼了?怎麼擦玻璃呢?”
蹩腳布的言語響起,我卻感受不到所謂的喜感,一個人的心是灰暗的,就算是卓別林,憨豆來了,又能如何?
“沒事,看到玻璃有些髒。”
我沒有心思去和湯姆說不要叫我爸爸,隻是語氣低沉的回答道。
“哦,father,多久才能找到mom呢?我想mom了。”
湯姆的小手抓住了我的手,我扭頭看著深邃眼睛中不可避免的淚光,隻能用手掌摸摸金色發的頭發,安慰道:“會找到的,睡一覺吧,醒來,我們就到了......”
說完話之後,我扭過了頭,望著飛快消逝的景色,在想著湯姆該怎麼辦?難道就這樣帶著嗎?
我想:不行送到福利院吧,我現在就是個無業遊民,連行李和衣服都沒有帶的無業遊民,自己活下去都是問題,怎麼還能帶著一個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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