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店中幾桌客人天南地北的談著,大到國家大事,小到兒女情長,是分為的嘈雜,酒杯的碰撞聲,響徹著兄弟的情誼,也譜寫著應酬的無奈。
而此時的羅猛卻是用一種看怪物的眼神盯著我看,仿佛是發現我有女性特征似的。
“你他呀的看什麼看?叫你來是陪我說話的,開導我的,不是讓你用色眯眯的眼神看著我,我早就和你說了,我不搞基。”
我重重的把空酒瓶放到花紋桌麵上,對羅猛低沉道。
“滾吧,好像我是個基仔似的,我是看你現在的狼狽樣子,有些感慨,有些難以相信。”
羅猛有些嚴肅且沉悶的對我說道,看那黑色眼眸流露的可憐眼神,我不免陷入了沉思,羅猛不是裝可憐,而是可憐狼狽的我,或許我就是個可憐人吧,但可憐人必有可恨之處,我的可恨之處在哪裏?愚昧的我並不知道。
而羅猛卻是繼續說著,帶著感歎的語氣,對我說著。
“兄弟,你在大學的時候可是品學兼優的好學生啊,政法專業的尖子生,當時在我們看來你未來必定仕途一片光明,你和曼青也是郎才女貌,肯定比兄弟我活的好,可是倆年多了,劇情沒有那樣發展,曼青跟人走了,你的村長也沒臉當了,兄弟啊,你太感情用事了,就因為那個所謂的外國女人瑪利亞,因為來路不明的孩子毀了你的前程,毀了你的幸福,這樣值得嗎?告訴我,值得嗎?你真的覺得那個洋小子是你孩子?不要搞笑了,這不是冷笑話,也不是狗血的言情劇,這是生活,是活脫脫的生活。”
羅猛連連歎息道,為我惋惜,也在直言我的愚蠢。
“對啊,我值得嗎?我估計當時的我被驢踢了後腦勺,才會追出去,才會心裏有不堅定想法,我到底做了什麼?這些天來,我一直想,我為什麼要做出這樣不著邊際,後悔莫及的事情?”
我大大喝了一口難喝的啤酒,腦袋昏厥的說道。
我完全忘記了醫生囑咐的話語,現在不能喝酒,可是我的遭遇不是一次唱歌,一次醉酒就可以完全忘懷,雖然我是個男人,再苦再累再痛都得忍著,可我同樣是個人,一個正常的普通的人,我現在很想哭,再次嚎啕的大哭一場,然後在酒精的作用下,什麼都不去想一腳睡到天明。
“你就是被驢踢了,好了別喝了,振作點吧,對了,那個洋小子呢?怎麼沒帶著?”
“我把他拋棄了,那小混蛋就是個掃把星,是個災星,我還帶著他幹嘛?讓他找他的父母去吧,我和他沒有任何的關係,隻是出自我好心的萍水相逢罷了。”
我嚎叫的發泄著。
“哎,也好,跟著你也不是個事,畢竟你現在也是個無業遊民,對了,不行來我們公司上班,也比當個保安強。
羅猛和我幹了一杯,對我嚴肅道。
顯然在羅猛的言語中很看不出底層保安,但我不覺得,或許是因為保安也是有那麼一層關於法的因素吧,我現在隻想做保安,盡快領到第一個月的工資,讓拮據的生活可以緩解一些。
“算了,就先幹保安吧,我覺得挺好的,如果實在不行就去投奔你,來,不說這些了,就讓酒水洗刷我的煩惱吧,我相信明天會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