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開著高性能的跑車行駛在城市中的柏油大馬路,一座座高樓與我匆匆的擦肩而過,矗立在路邊失去摯愛的大樹看著我痛快的飆車,太多的落葉再次翩翩起舞,跳著祭奠之舞。
因為我和風的合作,讓樹隻能用含恨的眼神注視著我瀟灑的離開......
璀璨的太陽能路燈點亮著本來漆黑的路麵,可是靠在副駕駛座椅的李清書,她此刻的心是否有那麼一盞明燈為她照亮呢?今天已經是第二次見她了,也是第二次開著車帶著她,我不明白,老天為什麼非要讓我與她交集,不管我怎麼否定,每當一看到她那張冷漠的臉,我就想到了她將我送到監獄受盡磨難的事實。
近距離打量著熟睡的李清書,雪白的臉有了濃濃的潮紅,經過打理的頭發隨意的灑落在絕美的麵容,遮擋了屬於她的那份有些出醜的美麗,我想雜亂的頭發有些褻瀆她的動人,便是打開了車窗,讓風幫助她,回歸她的美麗動人。
片刻正在席卷落葉的風,大搖大擺的吹了進來,清爽的吹起了雜亂的秀發,猛烈的夜風讓她的秀發豎了起來,呃......好像又讓風褻瀆了。
仿佛李清書感受到了燥熱中出現的清爽,有一陣風正在褻瀆著她,麵容上艱難的神色變為了安詳的神情,而我也隻是用餘光打量著這個上輩子的仇人,有意無意害了我無數次的女人,深陷多少次的失神。
大約過了有五六分鍾,李清書被風吹的差不多酒醒了,隻是剛有些麵部上的表情,便是做出了想要嘔吐的動作,看樣子是要大吐特吐,我憤憤的叫罵一聲,趕忙轉動高質量方向盤,將車快速停在了路邊,鋪滿楊樹葉的一偶。
停下車之後,我迅速下車,將不斷做著嘔吐動作,神色艱難的李清書暴力的從副駕駛拉了出來,弄到大樹旁,拍著她的後背,讓她可以輕鬆的吐掉雜物。
真尼瑪醉了,成了這娘們的專職保姆了,我幹嘛沒事幹多管閑事,你就算管了,人家也不知道是你,你現在已經不是你了,真是個活雷鋒。
李清書頭發迎風飛舞,盡情的吐著,而我則是暗暗在心中發著牢騷,我有種衝動,就是將這娘們扔在這死寂到可怕的夜路,嚇嚇這娘們,寂寥孤獨的秋風一定會開心的幫助我。
可是當看到她臉上那艱難的神色,聽著難受的嘔吐聲,我已知道,隻是想想而已。
李清書終於吐完了,估計把她昨天的飯也吐了出來,再吐下去估計苦膽也要出來了,不知道她吐的累不累?反正我是累了。
粗魯的將她扶坐在路邊的台岩上,我貪婪的呼吸了一口摻雜著排泄物氣味的空氣,一屁股坐在了草叢中,背靠著大樹,望著有些虛渺的夜空,點點星辰是那樣不真實,如果我可以做一顆不真實的星辰那該多好?有自己的地盤,每天夜裏都能夠點亮著黑暗的世界,做著有意義的事情,不用艱難的活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李清書醒了,她沉默著,我也沉默著,我想好了,在她的麵前我會做一個不會說話的啞巴,我怕我會暴露自己,我不能被這娘們壞了我的唱歌事業,為吸金也為毫無壓力的歌唱,生活需要唱歌,而唱歌更為美好的生活。
我不知道這娘們在想著什麼?但看著她的背影,我知道她不好受,借酒消愁隻會愁更愁,不過這娘們好像不知道我的存在一般,已經呆坐在這裏五分鍾有餘了,什麼也不做,什麼也不說。
丫的,老子可跟你耗不起。
“那個,小姐,你喝醉酒了,也不能開車,我盡快送你回家吧,我還有事情,沒工夫和你耗著。”
我壓低自己的聲線,改變自己的聲音,對李清書不耐煩道。
“我不想回家。”
李清書語氣很溫和,完全沒有往常冰冷到惹人厭惡的氣息,看著車來車往的夜路喃喃道,神情很是惆悵也很苦澀。
“為什麼?”
我繼續裝模作樣道。
“我的家是可怕的,回到家裏隻有我孤零零的一個人,我害怕那樣的家。”
李清書語氣有些顫抖,一副惹人憐惜的模樣,說著略顯可憐且悲哀的話語對我說道,隻是不看著我,卻看著星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