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白的空間賦予著蒼白的思緒,躺在冷清無常的病房中,我才是感受到什麼叫做苦海?什麼叫做置身於苦海中,被海浪魚群侵蝕的滋味,我的內心是奔潰的,不是因為被暴揍一頓,身體所帶來的痛楚,而是某些個人說的話,所帶來的心靈衝擊,不管是曼青的無情否定,還是李清書的想當然誤以為,都是讓我的心越發的蒼白無力......
在這空寂的病房,我想要大聲呼喚,告訴曼青,就當做我們從來沒有認識過,從此形同陌路,告訴李清書我不是賊,我從來都沒有做過賊,是你誤會了我,誤會了我。
警察已經調查清楚了事情的來龍去脈,我和潘正剛都有過錯,當然我的過錯很輕,隻是輕度的打架鬥毆,而潘正剛的過錯就比較嚴重了,首先雇凶蓄意傷人,而且藐視公安部門的權威,藐視國家的法律,仗著自己的老子是上海市的大官,在大街上,眾目睽睽之下就囂張無比,我想現在他在拘留所拘留著呢,或許他那副市長的老子已經到了派出所,快要被氣死了,肯定在想如何遏製這次的惡劣事件。
我在醫院做了全麵檢查,所幸沒有傷到骨頭,或許是挨揍挨習慣了,骨頭也硬了,所謂的皮外傷淤青忍著痛也能繼續工作,我不管怎麼樣?始終都不能忘記出差的任務,絕對不能辜負總經理的信任,既然老天爺讓郵件沒有發到郵箱中,給了我和孟禿頂,梁浩開戰的機會,怎麼能自己服輸?
現在已經是下午時分了,我被送到醫院後被警察詢問了一番,冰女給我作證後,便和警察一起離開了,估計是去看潘正剛去了,整個下午都是孤零零的一個我,落寞的感覺不自主的油然而生,我心裏奢望的想要李清書可以坐在我的床前陪伴著我,陪我聊天,陪我笑,聽我唱歌,不再是聽她的鬼麵唱,而是聽我唱,可是終究隻是可是......
躺在病床上,不能輕易丟開的落寞環繞著我,充斥著我,癡癡的看著緊閉的房門,期待有那麼一個人可以到來,可是一下午的時間緩緩流逝,太陽就要落下山崖,都沒有人來看我,那種一個人呆在病房的孤寂感覺讓我快要奔潰,我不要繼續這樣死寂的躺著了,我需要離開這個可怕的地方,這個讓我內心越發蒼白,額頭彌漫出冷汗的空間。
而此時的我,起個身都用了幾分鍾,每每動一下就是牽連全身的痛,布滿全身的淤青已經有了折磨我的實力,正在賣力用心的折磨著我。
當我托著床站在地上的時候,整個頭發都已經潮濕了,豆大的汗珠一滴一滴的下落著,掉落的聲音就是開始蛋疼的序曲。
“老子就不信了,不就一點皮外傷嗎?老子難道今天就走不出這個病房?”
可是當我話語一落,剛剛輕輕邁出一步然後就是頭重腳輕的摔在了地上,狠狠的摔了個狗吃屎,沉重的聲音響徹,我咬著沒有發出叫聲,想要手撐著地起來,卻發現根本用不上力氣,難忍的痛楚蔓延太快,腦袋的暈厥更是從未停息過,其實我可以在醫院好好的做一個病號,可是我承受不起這樣的孤獨。
就當我越發毛躁的時候,腦海裏浮現出了曼青和李清書倆個人,相比於曼青所說的不值得和爬蟲比較,李清書所說的狗改不了吃屎更加的清晰,就是這倆句話,讓我的身體有了不知從何而來的驚人力量,沉重的怒吼一聲,雙手用力的撐地,然後費力的站起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