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不斷念著阿門的時候,鬱雪終於開口了,雖然隻是停頓了片刻,我卻是覺得很漫長。
“怎麼會呢?主要是看張姨忙,而且還要抓那倆個假扮女人的色狼,畢竟有倆個不明的男人闖進女生宿舍樓,那全大學女學生的安危都在您的手裏啊,不敢耽擱您。”
“沒事,我已經報警了,而且通知了學校的保安,他們倆個已經是插翅難逃。”
藏在黑暗中已經難以呼吸的我聽著宿管大媽的高亢言語,臉隻能暗暗抽搐著,高高懸掛的心跟隨著很真切的腳步聲狠狠地跳動著,我在鬱雪充斥著撲鼻香味道的被窩中雙手緊緊抓著略顯粗糙的床單,默默的祈禱著,千萬別被掀開被子,也祈禱著歐曠達躺著冰冷的地麵別出岔子。
一時間房間中陷入了沉默,走進宿舍的大媽好像是在四處轉悠著,而且腳步離我越來越近,近的可以吞噬我。
“雪啊,你這剛從被窩裏出來被子怎麼這麼平整呢?好像有人躺在裏麵的樣子。”
站在我床邊的宿管大媽發出了疑惑的聲音,雖然聲音不怎麼高,卻是震的我想要顫抖,加上窒息的緊張感我實在憋屈不住了,尼瑪的生活老師,從小到大就是天敵,小時候不管做什麼事都會被生活老師抓到,上學期間早上上個廁所,一進去卻看到了一個‘女’老師在上廁所,明明是她進錯廁所了,卻劈頭蓋臉的罵著我,讓我到其他樓層上廁所,天底下還有這樣的道理,簡直恨極了生活老師。
汗水劃過了臉頰,臉或許已經憋得通紅,而鬱雪也是立即回答起來,同時腳步略顯急促的來到床邊。
“張姨您說什麼呢?我在大學已經呆了多少年了,什麼時候往宿舍帶過人?怎麼可能有人呢?這隻是喜歡而已。”
鬱雪用自己的良好記錄解釋著這一切,我隻希望這個事媽不繼續羅嗦糾纏了。
“雪啊,我沒說過是男人啊,你幹嘛這麼激動?”
“我也沒說是男人啊,張姨你到底想說什麼?難不成你懷疑我將男人帶回到了宿舍,而且就藏在平整的被窩裏?”
鬱雪用憤然的語氣對事媽說著,而我現在什麼也不想了,隻希望這個女人能夠趕快出去,到時候我一定給三大‘教’磕頭跪拜。
“鬱雪你這是自己先入為主啊,我沒有這麼說,不過你可最好不要將男人帶到宿舍,學校的校規你也知道,凡是知道女生或者男生將異性帶到宿舍,會給予嚴厲的處置,我先走了,你繼續休息吧,不過發現那倆個色狼一定要給生活室打電話。”
聽這女人的語氣頗為的嚴厲,像是發現了什麼在警告鬱雪,不過當她說出我先走了的時候,我一直緊繃的身軀瞬間放鬆了,他奶奶的終於走了,簡直就是個警察,真盡職,我藏在被窩裏默默的想著。
鬱雪沒有言語,宿舍中響徹起來了淩亂步伐,好像進來的人還很多,而就當我認為今天這關算是過來的時候,床下突然刺耳的響徹起了咳嗽聲,這個聲音雖然不高,也不持久,卻在我的心中如同隕石落地般的驚雷,讓我一陣崩潰,或許應該是已然崩潰,還是那句話,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歐曠達這家夥簡直是混帳極了,他這一聲咳嗽會害了我們,也害了鬱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