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老媽怎麼留下她了呢?”
我看著板著一張臉,頗為嚴肅的革命老爸帶著怨言的說道。
“哼,你還怨你~媽?要不是你在外麵沾花惹草,能有現在的情況嗎?別的本事沒有,就有個沾花惹草的本事,你說好好的一頓年飯,已經變成了無硝煙的戰場,這個叫鬱雪的姑娘明顯看你的眼神不一樣,而且來家裏也是別有目的,一會兒吃飯我看你如何吃下去,兔崽子。”
革命老爸像個軍官一般的教訓著我,那語氣簡直就是凍結的西湖,不厚很薄。
“爸......我......這.....”
“立正。”
當我吞吞吐吐說不出話的時候,革命老爸突然來了一句小時候經常說的立正,我立刻習慣性的抬頭,挺胸,收腹,撅屁~股,雙腳從流氓站姿轉變了軍人站姿。
“給我站到吃飯的時候,魚就我燉吧,混帳小子,讓街坊鄰居知道了,怎麼笑話咱們老梁家。”
革命老爹狠狠的抬腿踹我一腳腿部,然後下命令般的說道,一字一句都不能反駁,必須服從。
“我......”
“閉嘴,立正的時候能說話嗎?你駝背了嗎?是不是忘記小時候怎麼站姿了?”
革命老爸嚴厲般的打斷了我的申述,算是過來多年沒過的癮。
“是,班長。”
我氣勢滿滿的給革命老爸敬了個禮,同時聽話的說道。
而革命老爸卻是神色變了變,眼睛裏竟然有了淚花,顯然是想起了曾經的老戰友,當兵的過往,老爸迅速轉過身,沉默且孤寂的走進了已經很擁擠,成為戰場的廚房,看著革命老爸落寞傷感的背影,我也是深有感觸,小時候老爸就是這樣訓練我,甚至讓給叫他班長,小時候我不懂得,就是胡亂的叫了,而現在明白了,他之所以讓我叫他班長,就是一種緬懷,每個當兵的人都要做的事情,有罪或是無罪的緬懷。
隻是革命老爸嚴格,哭了我自己,現在離做好飯,怎麼也得有個半個小時,畢竟燉魚需要時間,還有炒一桌子菜,我他娘得站到什麼時候?
掛在白色牆頭的中檔鍾表的秒針沙沙的摩擦著鍾表的表麵,小小的廚房已經是火熱朝天,好像鬱雪和曉琰已經開始了炒菜,像是要競爭一下誰做的飯好吃,而我則是站在客廳的地板上一動不動,腦子裏想著該如何是好?看著忙碌的鬱雪,看著平靜的曉琰,我知道一會兒吃飯必定是一場交鋒,我不能讓這樣的情況發生,我需要想過辦法,而就在時鍾停到十一點整的時候,我的腦袋靈光一閃,陡然間想到了辦法。
而就在這時,我的手機鈴聲再次響徹了起來,我不禁疑惑,這次又是誰?
當我匆匆拿出手機看到來電顯示時,緊繃的臉有了鬆弛的跡象,看了一眼廚房,便接通了電話。
“喂,曠達,過年好。”
“恩,你也好,我給你打電話是想問你你見鬱雪沒有?我來她家了,她家沒人,而且打電話也不接,會不會出事了?”
歐曠達很是急促的聲音響徹起來,讓我特別無語,一想到他急切尋找的人在我的家裏,和我的父母還有女朋友做著飯,我手機都是有些拿不穩了。
“曠達,我也正想給你打電話呢,鬱雪剛剛到我家裏了。”
我壓低聲音對歐曠達說道。
“什麼?鬱雪去你家了?去你家幹嘛去了?伯父伯母也在家裏吧?豈不是要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