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個所謂的牽頭人,所謂的旅行社老板在難以過去的深夜成為了一個獨立且格格不入的人。
在這片草原的人,除了我都是在歡樂的跳舞與歌唱,看到她們這樣那樣的開心,我真的有一種無地自容的感覺,人活這一生難道就是如此操蛋嗎?為什麼在對的時間要發生錯誤的事情呢?真的讓我束手無策,隻能眼睜睜的看著不願看到的事情發生,漸漸的龐大,然後再變成壓製到極致的小點。
李清書這個突然出現的女人迅速就是融入進了轉動的齒輪中,是那樣的與這個篝火晚會相違和,鬱雪,劉琦蕾,曉琰,許潔怡我所認識的女人全都滿麵笑容的舞動著自己的步伐,手拉著手圍著越燃越強的篝火轉。
而我從站著改為了坐著,坐在很弱很小的篝火前,默默的吃著羊肉,用小刀一刀一刀的割著,一口一口美味的吃著,然後再喝口正宗的蒙古族好酒,入口辣,進入嗓子後還是辣,進入身體中依舊是辣,辣出了一個境界。
幾米的距離外是那樣的熱鬧,幾米的距離內這樣的孤寂,這個時候的我覺得是如此的孤寂,即使有這麼多的人陪伴,可是......真是一種說不上來的可是。
而就在我明知道蒙古族酒極其的辣,一樽一樽的喝著的時候,一個聲音突然的響起,有些醉意的我恍惚間聽到了那個這輩子都難以忘懷的聲音,不免讓我的身軀一顫,手中的酒樽更是慘然的摔在了草地上,澆灌了生機盎然的青草。
“如果現在還不算太久,我們可以回到那個時候嗎?”
一句飽含的太多的話,竟然是從鬱雪的口中說出的,我看了一眼躺在地上徘徊的酒樽,然後緩緩的抬起頭,看著已經坐在我身邊的鬱雪,她的麵容不那麼自然,有好幾種神情包括其中。
“什麼時候?”
看著她,我終究詢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呃......沒什麼......沒什麼。”
鬱雪的神色更加豐富了,看著我直搖頭,吞吞吐吐的說著話,現在的她和之前的她相比,缺乏了自信,對於我來說異常的清晰,像是從一個朝氣蓬勃的少女變為了一個年邁的老太太,至於原因,我也清楚,全是因為她自認為對不起了我,她不幹淨了,沒有臉麵麵對我了。
可是......我都不好意思想象所謂的可是了,看著身邊的有些失措的鬱雪,我的拳頭默默的握緊,雜亂的心緒如同落地的酒樽,融入土壤的酒水, 一片慘然。
“鬱雪,你不要和李清書呆在一起,她最近很怪。”
我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想了想看了看被一群男人熱情簇擁的李清書,對鬱雪認真的說道。
“為什麼?是害怕她和我一起對付你的愛人嗎?”
鬱雪複雜異樣的神色減弱了幾分,看著我很是認真的詢問道,那種似曾熟悉的憂傷讓我重新倒回到了將酒樽掉落在地麵的瞬間,可是這樣的恍惚最終還是被我抹除了,我始終相信那一夜的情況,我所看到的潔白到極致沒有一絲裝飾的身軀,我也肯定她不可能是她。
“不是的......”
我急忙說道。
“那是什麼?”
鬱雪追問道。
“鬱雪,我希望你能夠幸福,歐曠達很好,真的很好,他絕對比我好一萬倍,可是你為什麼就看不到呢?”
我低聲對鬱雪說道,我不知道曉琰聽沒聽到,但情況已經成為了如此,不能原地踏步了,我該勸還是得勸,不是為了甩麻煩,而是完全為鬱雪好,畢竟這樣混蛋我不值得她如此難過與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