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深刻的去想劉琦蕾的話語,而是半蹲在了地上,掩著頭痛哭著,我不想要做一個沒事的演員,我現在需要釋放,我的難受需要哭泣,到現在我也在問自己,是否做的這一切都值得?我害了羅猛還是幫助了他?劉琦蕾呢?自己呢?
不知過了多久,我停息了不像個男人的哭泣,緩緩的站起身,沉默的就要離開…..
“梁家峰,你幹嘛去?”
我剛欲離開,便被劉琦蕾緊緊的拉住了胳膊,她的詢問讓我也在想,我要幹嘛去?
“我不知道。”
我最終隻能這樣說道。
“你這樣樣子能去哪裏?我給你上點藥吧,眼睛都腫脹那樣了,那混蛋真狠。”
劉琦蕾一刻都不放鬆,對我匆匆說道,關切和讓我疑惑的言語,讓我終於有了疑問。
“為什麼我覺得你關心要比關心羅猛都濃重?這到底是為什麼?難道是我多想了嗎?”
我轉身極為認真的盯著眼前的劉琦蕾看,她的神色很焦急,而當我話語道出的瞬間她的臉順便變了神色,不自覺的低下了頭,我更加的疑惑了。
“劉琦蕾到底是為什麼?你告訴我好嗎?”
我繼續追問道。
“我當然要關心你比羅猛多啊,他都那樣傷害我了,我現在除了恨他就是恨他,而你寧願舍棄兄弟之情都要告訴我羅猛的情況,讓我明白你是一個……”
劉琦蕾認真的說著,隻是說著說著突然停滯了,我便下意識的詢問道:“我是一個?”
“好了,好了,我給你上藥吧,你是一個好人,行了吧?真是的,真是打破沙鍋問到底。”
劉琦蕾停頓片刻突然笑意盎然的說道,說話間就是拉著我來到沙發前,讓我坐在沙發上,我的全身仿佛都是有了傷,劉琦蕾找來藥膏,開始為我細心的塗抹起藥來,我們近在咫尺的坐在,她的眼裏隻有我的傷口,卻不知道這樣的情況讓我實在是有些尷尬,不過還是淡定的坐著,沉默著,心裏想著煩亂的事情。
“你幹嘛這麼衝動?我和羅猛都已經走到盡頭了,你還要和他打架,真的不值得。”
劉琦蕾邊塗抹著藥,邊對我說著,似乎有些幽怨,也有些不滿。
聽到她的言語,我著實更加的尷尬,其實我和羅猛打架更多的是打醒他,不要因為當了什麼總經理,就得意忘形了,老婆都不要了,還去做犯罪的事情,對於劉琦蕾,或許隻有那麼一點點。
“我就是看他現在這個樣子火大的不行,不揍他一頓我過不去。”
我暫且將尷尬抹除,有些憤然的說著。
臉上的淚水和難聞的藥水融合在了一起,而劉琦蕾這個即將離婚的女人似乎不那麼傷心,好像給我上藥都是一件讓她開心的事情,而我隻是想快點上完藥,這個曖昧的姿勢實在讓我受不了。
終於劉琦蕾為我細心的上完藥了,而我則是迅速站起身來,對劉琦蕾說道:“那我先回家了,你先就在家裏睡一晚吧,明天我來和你一起搬家。”
“這麼急?你飯都沒吃呢,你看那一桌子菜不吃也浪費了,我去熱熱,咱們吃飯,吃完飯你再回去好嗎?”
劉琦蕾急忙轉身對我說道,帶著堅定也帶著祈求,看著她,我終究還是說不出我不了的話語,最後隻能在心中歎息,表麵平靜的答應一聲。
劉琦蕾緊繃的臉瞬間鬆弛下來,我不免在心中疑惑的想道:不就吃個飯嗎?至於這樣嗎?或許她現在害怕一個人呆著吧?哎,我就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吧。
我和劉琦蕾一起將飯桌上的飯菜端到廚房,然後一起坐在沙發上邊說話邊等待著,這個時候我也真沒有什麼心情開玩笑,可是劉琦蕾卻是努力說著有意思的話,仿佛她對於離婚看的特別開,仿佛特別的希望離婚似的?我不知道她此刻為何如此的放鬆?
“劉琦蕾你現在離婚了,難道心裏不難受嗎?”
“嗬嗬,我早就想要離開他了,現在才明白,我當時和他結婚的時候根本就不愛他,或許僅僅隻是濃重的喜歡吧?我也不知道我是怎麼了,就結婚了。”
劉琦蕾感慨的說著,明亮的燈光映照在她的臉上,有笑容,卻是苦澀居多。
而我也明白了,沒有愛情的婚姻就是可怕的空城,總有那麼一個人獨自住在城中,感受著往來的瑟瑟冷風和滿頭風沙,又或者倆個人都迫不及待的離開這座城……不會回頭,但會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