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書極為平靜的看著我,用一種幾乎是淡然的語氣對我說著,而站在她麵前的我,聽到她的話是這樣的絕望,震撼中甚至有了憤然,我都沒有來得及傷痛。
“李清書,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對我?你難道之前不知道我是一個什麼樣的情況嗎?你難道忘記了我們在樹下許下的承諾嗎?你忘記了倆片樹葉的約定了嗎?你告訴我,這一切都不是真的,告訴我。”
我用手抓住她的肩膀,搖晃著她,極為用力的吼道,仿佛整個雪夜都是我的聲音,在我憤然的低吼時,風再次刮的凶猛起來,溫柔的白雪突然間變得瘋狂起來,我的臉上,她的臉上都是留下了白雪走過的痕跡。
“梁家峰,對不起,是我對不起你,我們在一起是錯誤,繼續下去也是錯誤,你放開我吧,你走吧。”
清書依舊是用一種淡然的模樣對我說道,而她的每一個字都是讓我這樣的憤怒。
“你一句對不起就要打發我走嗎?你沒有堅定的心為什麼要和我在一起?為什麼要追著趕著想要和我在一起?為什麼一次次說愛我與我在一起?這就是你的愛嗎?你連一些時間都不願意給我,你這就是愛嗎?這才過了幾個月,你就迫不及待的和別人訂婚了?李清書你告訴我,這還是對不起嗎?”
我宛如站在了大雨中,變得癲狂起來,壓抑許久的思念變為了突然間的憤怒,我現在不知心痛是和滋味,能夠感覺到的隻是憤怒,除了憤怒再沒有其他,我好似一個愚蠢的傻瓜,被她玩的團團轉。
“李清書,你讓我愛上了你,卻又要選擇與我分手,隻給我留下一句簡單的對不起,嗬嗬嗬嗬,真好,真好。”
我看著她,雙手鬆開了她的肩膀,站在她身前,處於雪夜中,大聲的低吼著,我仿佛想要全世界知道我的愚蠢,想要讓全世界知道我是一個傻到無法言喻的傻瓜。
而不管我說什麼,她都是那樣的淡然,然後一句話都沒有留下,就是繞過我準備離開,她的肩膀觸碰到了我的肩,這算是一種擦肩而過,而這一次我沒有再次有所謂的動作,我隻是在白雪皚皚的深夜放聲大笑著,風仿佛在嘲笑著我,雪看似在安慰我,其實是在看我難堪的模樣,被雪覆蓋的樹木都是沒有了言語,那鐵門的聲音再次響徹起來,我知道她已經走到了門口,我想要回身去拉回她,挽回她的心,可是當鐵欄門關門聲音響徹起來的時候,我將這樣的情緒打消,我的笑聲也是戛然而止,然後低聲的抽泣起來,熱淚融化了帶著涼意的白雪,留下了雪的痕跡,我的愛,我的情就如白雪一般被淚衝走,飄散在了這陰森到恐怖的夜晚。
“李清書,我討厭你,我真的很好討厭你,為什麼要丟下我一個?我以為你是真心愛我的,我以為你是一直會陪著我的人,到現在我才明白,我就是一個天煞孤星,注定一輩子孤單。”
我道出了屬於女人的話語,我的喃喃話語隨著淚水一起響徹在了這個深夜,我的震撼漸漸平息,我的憤怒也減弱不少,一直沒有來得及的心痛終於到來了,我害怕這樣的時刻,這樣的感覺再次來臨,還是如此的相似,唯一不同的就是這次要比往常更加的深刻。
淒冷的雪,洗刷不盡我的傷心與憤然,滾燙的淚,衝刷不掉我的悲哀百轉,剛剛下起的白雪,沒有星星的夜空是因為想你,而此刻的雪,是因為討厭你,倘若人生隻是如同我們第一次見麵的時候,我還會如此的悲痛嗎?我閉上了眼眸,我始終都沒未曾轉身,也未曾邁起步子離開,我的腦海在興風起浪著,一艘名為討厭的大船緩緩駛過,站在船頭的那個身影還是清書,她的笑顏還是如此的清晰,嘴角微微的上揚,笑容如夢的甘甜,黑色的長發隨著夢飄揚著,她在船頭唱著一首屬於夜晚略顯孤寂的歌,隻是突然的一陣更為強烈的大風吹熄了我的泛濫情緒。
雪還在我的指尖跳著舞,隻是這支舞屬於憂傷,我一個人站在雪夜,一盞燈都是那樣的奢侈,我期待第一場雪,卻再次迎來了雪殤的般的記憶,這一次我沒有震蕩的吐血,這一次的眼淚似乎結了冰,我不知道在原地站了多久,就在大雪快要將我淹沒的時候,我邁起了步伐,我再沒有回頭,我已經消化了這一切,因為我麵對的太多了。
一場愛情,美麗遇見,殤雪緣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