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已大亮,我搓搓朦朧睡眼,這裏隻有趴在桌子上的相大和臥在旁邊椅子上的波兒。雨兒輕盈的身影從我麵前晃過,“你什麼時候醒的?”我小聲地問她。“也就一炷香的工夫。”說完,我跑樓上去洗了把臉。再下來時候,大家都醒了。“你倆先去休息一下吧,留下我和雨兒收拾收拾。”波兒遲疑的看著我,隻見她兩彎似蹙非蹙的的罥煙眉,眼瞼輕斂,安詳的臉上透著一份恬靜,烏黑鬆散的發髻透著淡淡的清香。“波兒去吧,這裏有我倆哪。”雨兒說道。“那我先上去休息一會,頭有點疼哪。”“可能昨晚喝了點酒不大適用的緣故。相大關切的說著,“先去休息一下,一會咱就該啟程了。”我看到了相大對她的與眾不同的溫柔體貼,心裏有種說不出的感覺。“相大也去吧。”“我先去卸下昨晚的柴草,昨晚著急也沒好好收拾。”“不要緊,我們自己來也是一樣的。”雨兒接過話來。“還是我來吧。”說著走出後門。
這裏,隻剩下我和雨兒,她端去盤子杯子,我就負責剩下的清理。“雨兒,大姐上樓休息了?”“不知道,我睜開眼時她已經不在這裏了。可能不忍心打擾我們她先上去了。”“哦。”一會工夫,大姐下樓,問我倆相大在哪?我倆齊刷刷地指向後院,大姐徑直過去,我也偷偷地跟過去。“相大,辛苦了。”“哪有,掌櫃的。我是尋思臨走前還能幹點啥。”“你跟著我這麼多年,幹的足夠了。”相大不知如何應答。“這是我隨身配的一個玉佩,你拿去吧。”“不不,這個太貴重了,我不能收。”“也算是我的一片心意。”然後頓了一下說道,“也抵得上咱倆的交情了。”“咱倆認識我就記得你有這個東西,比我的情義更深。”“拿著吧,路途遙遠,也可保個平安。”相大遲遲不肯收下,“拿著吧相大,也算是大姐的一片心意了。”我走向前將玉佩遞給相大,不經意的看到是一塊玉麒麟。相大接過,不知該繼續說什麼。“給你們準備了幾件隨身的衣服,裏邊還有幾兩銀子,一會帶著吧。”沒等相大反應過來,大姐就轉身回屋。看著她的背影,我隱隱地感覺到她的一絲牽掛和倔強。“木木,好好照顧你大姐。”“嗯。”“我得走了。”說完拿著玉佩,走上樓去。“雨兒,你去叫一下波兒把。”我紅著眼睛實在不想再跟她道別。“好的。”一會,波兒和相大一齊下樓。“我們走了。”相大對著我和雨兒說道。“路上注意安全啊。到家了,記得給寄過來封信啊。”我囉嗦著。“知道了。”說完,相大擰了下我的鼻子,“以後不準淘氣啊,聽掌櫃的話。”然後又望著雨兒,“還有你。”我倆竟都哭了起來,倒是大姐,交代完東西,就上樓了。還囑咐我和雨兒,身體不舒服,不便下了來了。“大姐她不舒服,不便···”“我知道,她見不得分離的情景,又是個倔性兒,你們日後一定好好照顧她啊。”我倆點點頭。他倆帶著不舍和希望朝著東方走去,愈行愈遠。
“回去吧,木木。”我點點頭,似乎整個人就處於一個遊離的狀態。“我對廚房比較熟悉,今天我留在那。你留在大廳,幫著大姐忙乎外邊。”雨兒分配者,“你能行嗎?我在廚房也行的。”“這個不要緊,往常在饅頭庵時我也是頗有經驗的。若是我忙不過來,再喊你也不遲。”“嗯嗯,到時候可不要不好意思啊,千萬別累壞了自己。”我不安地囑咐她。“知道了。”“咱先去廚房調理一下包子餡,還有那個蒸籠咱倆得先抬下來。”“嗯好。”說完,我倆又去廚房忙乎去了。隻見雨兒熟練地操起一把菜刀,在案板上吧嗒吧嗒開始剁菜。“來這麼久,想不到你還留一手啊?”“往常都是你們在,我又不便插手,就負責給你們打打下手了。”“真是懷才不遇了啊!”“啊?”“意思是浪費了你的才華。”“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