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個豔陽,BJ火車站門口。Ww W COM
廣播:開往南昌的列車馬上就要進站,請旅客們排隊檢票。
王稚依然是舊軍褲褲配白恤衫,一頭齊耳短看上去清清爽爽的。他背著一個帆布包跟在身材高大的鄭叔身後,催促道:“鄭叔,火車快要開了,我們進去吧!”
鄭叔今帶著一幅邊框很大的黑色墨鏡,拉碴的胡子剃的幹幹淨淨,齊耳長也換成了板寸頭,一身純白寬鬆休閑運動服蓋住了結實的肌肉,背著一個大大的帆布包,儼然一位旅遊愛好者。
鄭叔把手上的煙頭往地上一扔,腳尖隨即一踩,道:“再等等。”
就在這時,****左手拿一大串糖葫蘆,右手提著一袋寫著碗豆黃的糕點出現了,後麵跟著個提著兩隻大皮箱累得滿頭大汗的魏軒。
****人未到聲先到,“王稚,等等我。”
王稚撫額,拖著口腔問鄭叔,“她們,一起嗎?不是吧?”
鄭叔卻像沒聽到似的隻顧著和****打招呼,“人到齊了,走吧。”
王稚轉身想逃,卻被****和魏軒攔住了。
****把一大串糖葫蘆往王稚麵前送,紅著臉道:“紅螺寺現做的,倍兒甜。”
王稚把頭搖得如同撥浪鼓,快步追上鄭叔,低聲道:“你知道我不想看見她,可是,你這……我,我不去了。”
鄭叔站住,低下頭來在他耳邊輕聲道:“金鐃山瀑布仙子,明末才女景翩翩……”
鄭叔完徑直往前走。
王稚頓時像打了雞血似的勁頭十足,衝到鄭叔前麵念起詩歌,“閩中有女最能詩,寄我一部散花詞。雖然未見女麵,快語堪當食荔枝。的是這個景翩翩嗎?”
鄭叔嘴角彎了彎,“不愧是中文係大才子,到底是去還是不去?”
王稚狗腿地從鄭叔手中把大包搶過來提住,傻嗬嗬地笑著,“去,誰不讓我去我跟誰急。”
****高興地頭一揚,笑道:“看你這回往哪跑?”
提著兩大箱包的魏軒在人流中行進困難,****又在一旁瞎指揮,好不容易才跟上鄭叔和王稚的步伐上了火車。
火車上,****擠到王稚邊上坐下,遞上碗豆黃的紙包,王稚想跟鄭叔換位子,鄭叔用報紙蓋住臉假寐。王稚隻好側過身子離****遠一點伸手拈了一塊。****開心地手舞足蹈,馬上搶過魏軒手中剛擰開蓋子的水壺要喂王稚喝水。王稚擺出一付苦瓜臉。
穿著白色製服的列車長帶著三個穿著藍色製服的警察巡視車廂,鄭叔坐在靠窗的位置,帶著墨鏡叉著手睡覺。當警察目光移過來時,王稚正好抓住他的手臂,“鄭叔救命啊!”
鄭叔伸伸懶腰,笑眯眯地看著他們倆。
****站起來正好擋住警察視線,把一大把糖葫蘆推到他們麵前,“鄭叔來一串,倍兒甜。”
走在前麵的警察多看了幾眼後帶著眾人往前走。
到了南昌,一行人下了火車換坐大客車,鄭叔在前麵帶路上了大客車,****雙手挽住不情不願的王稚,魏軒仍然擰著那兩隻大箱包艱難前行。大客車上,****對著外麵的風景興奮地大喊大叫,王稚痛苦地捂住耳朵。
到了Jn縣城,大家又由大客車轉向拖拉機向金鐃山進軍,夕陽下的金鐃山風景美不勝收,****靠著王稚的肩膀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