魈王聽到景翩翩的琴音內心無比舒暢,從懷中抽出一把折扇,三步並作兩步走近景翩翩,裝作文雅書生的模樣給景翩翩作揖,道:“仙子好琴法,此曲能除心火、清肝目。WwW COM此處有掌聲,鼓掌鼓掌。”
魈王邊邊瞪了一眼身後跟著的嫣紅,竟帶頭為景翩翩鼓起掌來。
嫣紅偷偷翻了個白眼,心不甘情不願地拍了幾下巴掌。
景翩翩抬起頭來,譏諷道:“魈鬼不識律,何故亂琴音?人臉豬鼻爪牙黑,不倫不類惡人心。”
“罵得好。”王稚大草叢中為景翩翩叫好,鄭叔趕緊捂住他的嘴。
“景翩翩,我稱你一聲仙子那是抬舉,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魈王露出本性,慢慢靠近她邪惡地道:“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你不過是金鐃一孤魂,連鬼都算不上。人心?你有嗎?嗬嗬,這真是盤古開地以來最大的笑話。”
景翩翩怒目以對正想作,又見魈王無恥地道:“要想做人也不是沒辦法,隻要你從了我助我練到金鐃法術最高境界,我保證獨寵於你。到時,你我就是人魔兩界最高統帥,想幹什麼就幹什麼,想有什麼就有什麼,何苦在這山旮旯做這孤魂野鬼?”
魈王一邊一邊拿著扇子要去揭她的麵紗,“娘子,讓為夫看看你的嬌容,好好疼疼你。”
嫣紅臉都綠了。
王稚使勁掙紮,想要衝上前去救景翩翩。
“臭子蠻力還挺大。”六指頭和鄭叔二人累得氣喘籲籲。
景翩翩猶如一片輕盈的羽毛,足下一點,一手抱琴身子向後輕輕一倒避開魈王的扇子,隨即另一隻腳化作利器攻向魈王下盤,魈王來不及反應著了道,本來就不人不鬼的臉扭曲得更加猙獰。
景翩翩抱琴在空中翻了個身,站得離魈鬼遠遠的挑眉道:“山間竹筍,嘴尖皮厚腹中空,夜郎自大,也不看看自己什麼德性。”
“德性?景翩翩,你裝清高口怨恨世間男子,卻在這裏與吹簫野男人偷情苟且,我不知道娘子德性有多高?”魈王從腰間解下金鐃,道:“你我半斤對八兩,咱誰也別嫌棄誰,跟我回家吧。”
“無恥。”景翩翩玉手拔弦,如泣如訴的琴音緩緩飄過。
王稚不再掙紮,感歎道:“此曲隻應上有,人間能得幾回聞。”
魈鬼馬步站穩,雙鐃連續擊出,“哐哐哐……”不絕於耳。
隻見鐃音和琴音如同白色絲線和金黃絲線交織融合,此消彼長,彼長此消,陰風陣陣。
王稚等三人趕緊捂住耳朵。
王稚一心都在景翩翩身上,生怕她吃虧。
鄭叔和六指頭則被金鐃和古琴吸引,恨不能上去把寶貝搶過來。
嫣紅躲在魈鬼身後不遠的一塊大岩石後。
時間一點點流逝。
景翩翩額頭冒出細密的汗水,體力漸漸不支,她勇敢地支撐著。
魈鬼則一反常態越戰越勇,笑道:“景翩翩,你的琴是母的,我的鐃是公的,母的看到公的自然就乖乖聽話。”
景翩翩想回應,一張嘴胸口一陣翻騰,一口鮮血翻滾而出。
王稚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他看見自己落在不遠處草地上的洞簫計上心來。趁鄭叔和六指頭一個不注意,飛快地鑽出草叢往附近的大岩石邊上爬去。
六指頭反應過來想上前去拽住王稚。
鄭叔搖搖頭道:“看看再,這子命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