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轉危為安(1 / 2)

“坤哥前麵好像有情況。”

毒梟段坤坐在副駕駛位手枕在後腦閉目養神,聽開車馬仔提醒睜開雙眼,發現磚窯廠前方空地上趟著兩個人,隨車子開進,近距離清晰看見這兩個人身下明顯圍繞著一灘血水。

情況不對勁,段坤掏出手槍帶領眾人下車,手一揮示意一個馬仔上前檢查,另外兩個馬仔警戒四周。

身著軍綠背心,滿手佛像紋身馬仔探過橫躺地上兩人的鼻息,確定已經死亡,又翻弄兩具屍體,仔細檢查死者身上傷口。

“坤哥,那兩個人已經死了,身上有多處槍傷,傷口是新的,身體體溫還在,應該是剛死不久。其中眉上有疤,想必就是和我們接頭的疤臉不僅腹部、背部受到槍擊,頭部被磚塊敲爆,那塊磚就離他身邊不遠。”

段坤蹲下身子親自檢查一番,確實如手下阿勇所說,腦袋開花,眉上有疤,扭曲的臉龐依然能辨認出正是要和自己接頭準備到金三角避風頭的疤臉,與其約好4點在此見麵,結果沒想到他死在這裏。另一個死者應該是跟隨疤臉的小弟,按事先的約定他帶兩個小弟打劫完銀行來此彙合,還有一個小弟去哪了?錢又去哪裏了?

段坤疑竇叢生,現場有打鬥痕跡,顯然有其他人的存在,而且距離事發時間不久。難道是疤臉一個小弟見錢眼開,下狠手宰了疤臉獨吞劫金?段坤心中揣測,四周又沒見到疤臉他們的車,似乎隻有這個猜想能夠印證現在的實際情況。

“你們兩個到附近搜搜,看看有沒有什麼特殊的情況。”段坤招呼兩個警戒的小弟到附近搜查,又詢問得力手下阿勇:“阿勇,這件事你怎麼看?說說你的想法。”

“坤哥,我想可能是疤臉他們自己人因為分錢起內訌,有人殺人獨吞錢遁走,另外一種可能是條子追過來將他們打死,但條子肯定會把他們的屍體抬走。現在他們曝屍荒野,顯然是第一種可能。”阿勇摸著腮幫分析道。

“還有,坤哥。此地不宜久留。摸不準條子什麼時候就搜尋到這裏。我們必須趕緊撤走,今天疤臉搶劫銀行鬧的動靜不小,金縣的警察定會傾巢出動發瘋的追捕。別到時候我們被警察撞上,結果沒撈到錢還惹得一身騷。”

“嗯,你說的有道理。我們先回金三角,讓兄弟們留意下道上的消息,找出那個敢吞老子錢的孫子。”

話音剛落,隱隱聽到有警車鳴笛聲遠遠飄蕩過來。

段坤立馬招呼兩個還在搜尋的馬仔上車。一溜煙開車走人,仿佛他們沒來過一樣。

婁振興趴在山坡上,一直目不轉睛地盯著下麵的動靜。眼看底下有兩個人在搜尋磚窯廠四周,緊張的心懸了起來,眼見有個馬仔搜尋到煤渣堆,還不時的用腳踢兩下,婁振興的手心緊張的冒汗。好在那個馬仔還沒發現什麼的時候就被老大叫回車上。一夥人開車走了。

“他們走了,我們現在可以下去了吧?”見段坤一行四人開車遠去,陳雪緊張的心弦終於鬆了下來,對婁振興詢問道。

“先等等,也許他們會殺個回馬槍。我們還是再躲一會。”

果然,沒多久又有車開進磚窯廠,不過有3輛。車子開近,加之獨有的警察鳴笛“嗚嗚”聲,可以確定這次來的是警察!

“是警察來了,是警察來了,我們安全了。”陳雪神情激動眼角泛著淚說道。

“是的,我們終於脫險了。”婁振興非常理解陳雪此時的心情,一種劫後餘生無法言表的心情。

“走,我們下去。”

“好!”

……

“小張,現場什麼情況?”大腹便便滿臉汗水年約45歲的金縣公安局局長方正邊擦拭著肥得流油的脖子一邊焦急地問偵查科得力幹警張龍。

正值升遷考評之際,方正每日在局裏白天黑夜的加班,諸如偷雞摸狗此類芝麻點大的小案件都被他親力親為帶隊處理,放眼治下案件悉數告破,升遷在望。中午性趣大起,抽空撫慰被冷落已久的**,提槍上陣直搗黃龍,兩人赤條條纏在一起酣戰正歡,一通電話過來,嚇得魂不附體,家夥事似乎也被嚇得萎縮起來。金縣城銀行被搶,搶匪還劫持三個人質逃跑,其中兩個還是小孩,這是極其嚴重的惡性事件,稍有不慎,別說升遷,可能還要被問責,為此事件負責。匆匆穿上衣服,趕往前線指揮……

刑警張龍忐忑地向麵色不善的局長粗略介紹現場初步勘查情況:“報告局長,地上兩具屍體已經證實是銀行搶匪,還有一名搶匪不見蹤跡,也沒有發現被被劫持的人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