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當眾人來到椿崇宮準備喊北亦狼起床,卻看到北亦狼蒙在被子裏,怎麼叫也不肯起來。沒一會兒,早起的北亦桓也被父親拉著進宮來看望北亦狼。
北承梁一看自己兒子蒙在被子裏麵,居然大早上不起床,不肯從被子裏出來,氣就不打一處來,上前三步並兩步,手握著被子一個用力便把被子掀開了。
隻見北亦狼一臉紅點,被陽光刺得睜不開眼睛,眯著眼睛還不忘記給自己老爹一個燦爛的笑容:“父王,早安。”
北承梁大吃一驚:“怎麼過了一夜,你的臉變成這樣了?”
北亦桓從自己老爹的身後露出半個臉來,看到自己哥哥這副樣子,上去摸了摸北亦狼的頭,又抓過他的手查看,說道:“昨晚你吃紅豆了?”
北承梁聽了這話,一臉試探的望著旁邊的侍女,侍女連忙跪下說道:“昨晚郡王子一直沉睡,沒有用晚膳,夜裏也沒有傳喚廚房,應該是沒有吃過東西。”
北亦桓搖了搖頭說道:“不對,我哥哥隻有吃了紅豆才會這樣。”
北亦狼扯了扯嘴角說道:“先別說這些了,趕緊……趕緊把昨天那個禦醫再叫來,我身上癢得很……”
北承梁一轉身出了寢宮大門,想必是去找人去喊龍軒帝了,自己兒子莫名其妙的滿身包,這事兒必須給弄清楚。
沒過一會兒消息就傳到了怡夏宮,睡得還挺沉的戀姬,在迷迷糊糊之中聽到有侍女說道北亦狼的名字,她本想翻個身繼續睡,可是翻了身之後卻清醒了,對了,她今天還得去看望北亦狼呢。
等到戀姬洗漱完畢,晃悠悠的來到了椿崇宮,卻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龍軒帝,虞王後,渤海郡王,北亦桓,還有眾多的禦醫,把椿崇宮的寢宮擠了個水泄不通,門口還有一大堆侍女跪了一排。
戀姬上前問道其中一個侍女:“這是怎麼了?”
那侍女邊哭喪著臉,便答道:“回稟公主,王上說昨晚渤海郡王子吃了紅豆,所以導致身上起了疹子,說是要責罰我們。”
戀姬一聽,長大了嘴巴說道:“紅豆?”
侍女答道:“回稟公主,據渤海郡王所說,郡王子從小就不能吃紅豆,吃了紅豆就會全身紅腫,奇癢難忍……”
還沒說完,戀姬推開堵在門口的兩個侍女,衝進了寢宮。
戀姬進了寢宮門,倒沒有人注意到他,隻見一位白胡子的老禦醫正在為北亦狼診脈。
他歪著頭說道:“脈象倒不似中毒,郡王子昨晚真的沒有吃什麼奇怪的東西嗎?”
北亦狼的頭搖得像撥浪鼓:“沒有沒有,絕對沒有!”
北亦桓斜了他一眼,小聲嘀咕道:“騙誰呢!你肯定是吃了紅豆!”
北亦狼瞪了他一眼,用嘴型對他比著:“閉嘴”二字。
正在這時,戀姬已經穿過人群,站到了自己父王的身後,龍軒帝注意到自己身後有人,轉身看到戀姬,便應了聲:“戀姬,你來看望北亦狼的嗎?”
眾人聽到這句,都往龍軒帝身後望去,當然,也包括北亦狼。
戀姬一身清爽的打扮,青衣長袍,馬尾高束,瓜子臉上是一雙像極了龍軒帝的丹鳳眼,腰間隻別了一隻香囊為裝飾,腳下是一雙鑲了金邊的黑色馬靴。
趁著眾人都沒有注意到自己,北亦狼用食指按在嘴唇,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戀姬的眉頭更加鎖緊了,偏偏這個動作被北亦桓給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