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節已進入寒冬,連幾乎不下雪的C市也飄起了鵝毛大雪,早晨吳名打開門的時候發現大地被裹上了一層銀色,很是漂亮。五斤似乎很喜歡雪,直接竄到雪地裏打滾,連睡覺都忘記了,弄得全身濕漉漉的。
“好久沒有見過雪了,今天晚上是個特殊的日子啊,不知道有多少獵人會去啊。”吳名看著滿地的雪花低語道。
那天在妄若寺,無一給了吳名一張怪異的請柬,說是關於獵人會的,他有些不解,但他以前從沒有去過,這次去見識一下也可以。
嘭!
五斤開心的叫了一聲,把一個雪團扔到了吳名的身上,想讓他一起來玩。
“調皮的小家夥。”
吳名笑罵一聲,拿起一團雪朝著五斤扔了過去,雪團不偏不倚,正好打在五斤的額頭上,讓它金色的毛發中多了一簇銀白。
“呱呱…”
五斤很是不滿的看著吳名,兩隻肉嘟嘟的前爪捧起一團雪反扔了過來,吳名身子一移,輕而易舉地躲開。
看到吳名竟然躲開了,五斤嘴巴都嘟了起來,又加快速度扔了幾團雪過來,但全部都被吳名輕鬆躲過。
“呱”
看到吳名那麼厲害,五斤顯得有些垂頭喪氣,自己跑到一邊玩去了,看樣子是不想理他了。
“好了五斤,別生氣了,我帶你去吃好吃的。”吳名看到五斤鬱悶的樣子,蹲下身子一把將五斤抱起。
砰!
忽然,五斤眼中上過一絲狡黠的光芒,一團雪球直接扔向吳名,吳名猝不及防,被一下打中,身上多了一片水漬。看到他這次沒有躲過,五斤很是沒心沒肺的笑了起來,滿臉開心地望著他,像是在炫耀什麼。
吳名苦笑一聲,這個小家夥智商實在是太高了,這樣下去真不知道它會變得怎麼樣,可能是因為自己太聰明,所以也影響五斤了吧。
他很是自戀的想著,抱著五斤走出了院子。
“五斤,別跑了,等等我…”
一條街道上,一直金色的小獸在前麵大跑著,還時不時朝著身後追它的那個人扔著雪球,樣子很是開心,周圍的人都感到很奇怪,甚至還有愛看熱鬧的人叫起了好。
而吳名則是一頭黑線,一出家門,五斤就掙脫他的懷抱,像一隻脫韁的野馬般在大街上瘋跑起來,一邊跑還一邊回頭朝他扔雪球,而且最無奈的是,他發現自己竟然追不上這個小家夥。
一人一獸就這樣一個跑一個追,一直跑了好幾條街,吳名感覺自己都有些被繞暈了,而且鞋子幾乎濕透了,硬是讓他用真氣烘幹的。
忽然,五斤停了下來,呆呆的的站在原地。
“怎麼不跑了?”
吳名追了上來,發現五斤正目不轉睛地看著前方,他有些好奇,順著它的目光看去,不遠處一道佝僂的蒼老身影引入眼簾,拿著一把破舊的掃帚緩緩揮舞著,在打掃大街上的積雪。
又是他!
五斤的樣子有些呆滯,眼中沒有任何神采,就像那天在望卿山斷崖下一模一樣,隻不過那次是因為那塊骨頭,這次卻是因為一個人。
唰唰…
老人手中的掃帚沒有停止,一下接一下地揮舞著,看著看著,吳名感覺自己陷入了一中奇妙的境地,那種感覺說不上來,但卻真實存在。
幾分鍾後,老人的動作停止,他一下反應了過來,很是驚訝的看著這個老者,與此同時,五斤眼中也漸漸恢複了神采,滿是疑惑的撓了撓金色的腦袋,看了一眼掃地的老人,有些不明白是怎麼回事。
“五斤,我們走吧。”吳名上前抱起五斤,五斤沒有反抗,任由吳名抱著離開,隻是金色的大眼睛還是沒有從老人身上離開。
“他們真的會是希望嗎?”清潔工老人低語,隻是沒人聽得到。
雪一直下到了傍晚還沒有停止的意思,而且還越來越大,秦怡然站在小吃店內,看著漫天飛舞的雪花,眉頭不由得一皺。店裏幾個員工都被家人接走了,隻剩下了她和紅姨,而且她還沒有帶傘。
“怡然,要不今天你就和我回去吧,我家很近,雪太大了,小心凍壞身體。”看著秦怡然著急的樣子,紅姨開口說道。
“沒事的紅姨,我很快就可以到家的,紅姨再見。”秦怡然衝紅姨一笑,然後把書包擋在頭頂奔跑了出去。
“這妮子,就是倔......”紅衣輕歎一聲,關上了店門也離開了。
此時地上已經有很多積雪了,再加上臨近晚上,天氣冷的可怕秦怡然緊了緊衣服,嘴唇都冷得有些發紫,身子更是瑟瑟發抖。
“快到地鐵站了。”秦怡然安慰自己,但每邁出一步都很費力。
“滴滴…”
一道急促的汽車鳴笛聲從身後響起,秦怡然趕緊閃到一旁,給汽車讓路,但汽車開到她身邊的時候,卻停了下來,車窗搖下,露出一張她很熟悉的臉龐。
“福爾戴先生,你怎麼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