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名….”
一道好聽的呼喊聲從背後傳來,他轉過頭,一張燦爛如夏花的笑臉映入眼簾,讓他蒼白的臉上有了一絲血色。
吳名吃力地從青石上站起身來,微笑著說道:“怡然,你來了。”
在吳名的對麵,一聲簡單休閑服的秦怡然正有些生氣地望著他,見吳名起身,忙跑過來攙扶住他,略帶嗔怪地說道:“吳名,你今天剛醒過來,無一大師說了,你需要靜養,不能到處亂跑,怎麼就不聽話呢。”
“我沒事。”吳名凝視著秦怡然,眼中呆了深深的愧疚。
如果不是有人幫忙,秦怡然恐怕...
“你啊,就是逞強,走吧。”秦怡然攙扶著吳名,朝著寺內無一的禪房走去,夕陽的餘暉把兩人的影子越拉越長。
吳名看著周圍的一切,有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在獵人會上昏倒後,他整整昏睡了三天,那一刻吳名感覺自己已經死了。但他最終還是醒了過來,也看到了秦怡然,隻不過他的全身經脈都裂開了,連基本行動能力都沒有了。
吳名不知道這是為什麼,他不知道獨孤宏為什麼會放了他,他不知道為什麼秦怡然會安然無恙,他想破腦袋也想不出個所以然。更奇怪地是,吳名能清楚的感受到體內五斤的存在,隻不過它一直在沉睡,怎麼叫也叫不醒。
“回去問無一吧..”
很快,吳名就在秦怡然的攙扶下來到了無一的禪房,輕輕推開門,吳名仍然沒有看到無一,就像他剛醒來一樣。
“出來吧老和尚,你知道我有很多事要問。”吳名對著空蕩的房間說道。
“吳名,無一大師不在。”秦怡然有些疑惑的看著吳名。
吳名不語,擺脫秦怡然的攙扶,直直的站在原地,等待著無一的出現,他堅信無一就在這裏,隻不過實在躲著他,但這就更讓吳名疑惑了,為什麼無一要這樣做?
“哎…”
過了許久,房間內才響起了一聲歎息,從房頂上飄然落下一個人,正是無一。
“你終於肯出來了?”吳名看著無一聲音低沉地說道。
“是啊,有些事是躲不掉的。”無一捋了捋長長的胡須,看了一眼吳名,然後把目光轉向秦怡然:“怡然小友沒有受到驚嚇吧?”
“我…”秦怡然神色慌張地看了無名一眼,小聲地回答道:“多謝無一大師,我沒事的,我隻是很擔心吳名。”
“那就好。”無一衝她一笑。
聽到秦怡然的話,吳名身上則直接騰起一股無比濃鬱殺氣,他知道秦怡然雖然被人救下了,但肯定心裏還是留下了些陰影。
“怡然,可不可以讓我和無一大師單獨談談?”吳名滿臉柔和地看向秦怡然。
“好…”
秦怡然看了一眼兩人,很是乖巧地走出了房門,在房門外,她再也憋不住心裏的委屈和恐懼,蹲在地上輕聲啜泣著。
“說吧,是誰救了秦怡然,還有那個福爾戴怎麼樣了?”吳名努力克製著體內的殺氣,雙眼通紅的開口問道。
“怡然小友是我徒弟救下的,並沒有受到什麼傷害,隻不過受到了些驚嚇,至於那個福爾戴,吳名小友真的要有這麼大的殺氣嗎?”
無一看著滿身殺氣的吳名,心裏有些擔憂。
“我不會殺他,但也不會讓他好好活著。”吳名淡淡的開口,然後繼續問道:“還有,你的徒弟是不是給我發短信的人,我為什麼會在你這裏,我的經脈為什麼會損傷成這個樣子?”
吳名此時一肚子的疑惑,想要無一解答。
“我的徒弟確實是給你發短信的人,至於你的經脈,我想隻有一個原因,那就是你的經脈承受不住隱冥劍的那股強大的氣息,再加上你強行掙脫一個9級獵人的束縛,已經嚴重超出了你經脈的負荷,但也無妨,用不了多久就能恢複。”
無一拿起一本經書,開口回答道。
吳名沉思了一會,望著無一深邃的雙眼道:“你還沒有告訴我,我為什麼會在你這裏。”
“不是我不說,而是有些事你現在還不能知道,我知道你很疑惑,但這是你注定要經曆的一個過程,這幾天你就在我這裏療傷吧,我會幫你配置藥材的。”
無一輕歎了一口氣,將經書再次合上,開口說道。
“我知道了…”
吳名神色暗淡,吃力地拖著身體向門外走去,並沒有再問什麼。
“看來你真的變了,以前的你絕不會這麼善罷甘休的。”身後傳來無一略帶驚訝的聲音,讓吳名腳步一頓。
“是啊,我的心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