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保險起見,吳名直接來到那隻被打的重傷垂死的吸血鬼前麵,右手真氣運轉,直接把它全身的骨頭都震碎了。
對於妖獸,他是很少仁慈的。
轉身看了下昏迷的歐陽勝男,可能是因為消耗太大了,不然也不會讓一個8級初期的獵人昏迷過去,看來那個麵具果然來頭很大。
以吳名的性格,肯定是不會丟下歐陽勝男一個人在這的,苦笑了一聲過後,他來到了歐陽勝男的身邊蹲了下來。
雖然歐陽勝男作風強勢,但還是很有女人味的,身著一件寬大的黑袍,但依然掩飾不了她那傲人的身軀。
吳名抓起歐陽勝男的一隻手,想探一下她的脈搏,但剛接觸到,他就不禁楞了一下,一股熟悉的感覺湧上心頭。
冷,刺骨的冷!
人類的手根本不可能有這種溫度,穩了穩心神,吳名開始探起了她的脈搏,歐陽勝男的手很軟,握在手裏沒有什麼感覺。
閉上眼睛仔細感知著她的脈搏,但僅僅過了幾秒,吳名的眉頭就皺了起來,他終於明白心裏的那股熟悉感是從哪裏來的了。
歐陽勝男的脈搏之隻能用一個字來形容:亂!
亂的絲毫沒有規律,亂的像是一個生命垂危的病人,這樣的情況他以前也在一個人身上見到過,那個人就是許如清。
那天,皇獵隊為了抓住吳名而設下了陷阱,許如清因此受到牽連,吳名那時候也探了她的脈搏,也是同樣的亂,這種亂像是一種征兆,讓吳名心裏隱隱有一種不安,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
“希望是我多想了。”用力搖了搖頭,他的腦子變得有些混亂。
在距離這裏不遠處,兩個身著厚實防彈服的高大男子正目不轉睛的盯著這裏,在他們的身旁,擺放著一架類似狙擊槍的東西,赫然就是剛才偷襲剛才那人的離子炮。
這兩個人的實力很強,都是六級獵人,再加上激光袍,他們的戰鬥力不可想象,但此刻他們卻是滿頭大汗,像是幹了壞事怕被家長發現的小孩子一般。
“怎麼辦,那個冥不會幹什麼出格的事吧?”其中一個人忍不住問另一個人道。
“我怎麼知道,不過這個冥真夠大膽的,我記得當初有一個M國的7級獵人想要冒犯歐陽大人,結果被一刀劈了。”
另一人邊擦去頭上的冷汗邊說道。
“我剛才好像看到冥在拉著歐陽大人的手,似乎還沒有男人碰過她的手吧...”
“聽說那個獨孤寞碰過,還和歐陽大人有著曖昧的關係,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可惜那個獨孤寞死在了魔淵一線天。”
“快住口,別亂說,讓大人知道你我都不好受!”
另一麵,吳名把目光移向了歐陽勝男的臉,那道幽黑的麵具此刻也像是沉睡了一般,不再發出幽光。
這張麵具很奇特,在其邊緣雕刻著一些複雜難懂的紋路,但在其中央部分缺失一片光滑,沒有任何雕刻,看上去像是一個無臉人。
吳名心裏很是好奇,他早就聽聞過這張麵具的奇異之處,而且那天它竟然可以破去隱冥劍創造的奇異空間,硬生生把他逼了出來。
忽然,他想起了剛才似乎聽到了一句模糊的女人聲音。
“麵罩遮臉,卻遮不了心,何用?”
那道聲音似哀婉,似歎息,當時他差點沉迷其中。
“難道....”
一個大膽的想法湧上吳名的心頭,讓他心頭巨震,瞳孔都不自主的放大,他一隻手小心翼翼的朝著歐陽勝男臉上的麵具伸去。
他的手距離那個麵具越來越近,心跳明顯快了起來,但為了驗證心裏的想法,他還是沒有放棄。
錚!
就在他的手要接觸到那件麵具的刹那,一道無比濃鬱的幽光散發了出來,吳名立即感受到了一股巨大的危機感,其中甚至帶著些死亡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