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青冥搖了搖頭，說道：“快與慢，乃是天理，聽似簡單，卻又布滿道機，隻能自悟，不可言傳。為師再問你，什麼是快，世間什麼最快？”
胡青搖了搖頭，不再回答。
“萬古以來，天下間不知出過多少人傑，哪怕武祖都不例外，但是他們最後都隻能湮滅，你可知道為什麼？”
“徒兒不知。”
“歲月，這是一柄殺人的刀，最快也是它，哪怕天下人風華絕代，也快不過它，最後隻能在歲月中湮滅。最慢，也同樣是它，萬古以來，數不盡的人傑蓋世古今，在歲月中成長起來。”
“師尊，你是說年齡越大，就越‘快’？”胡青問道。
燕青冥搖了搖頭，還是一個字，‘悟’。
“世間不知道有多少事物，簡單，卻又複雜，充滿了道機。如四季定律，春暖夏熱秋涼冬寒，聽似簡單，卻又複雜。如萬物出生，看似簡單，卻又布滿生命至理，世上誰人能說的清，看的清？”
胡青恭敬垂首，默默的咀嚼著燕青冥的話語，一種明悟從心中升起。
這種明悟說不清，道不明，就如霧裏花，看不清，摸不著。
但是胡青感覺，在自己麵前打開一閃大門，從來不曾經曆過的大門。
“這就是自然，或許萬古以來，唯一不曾在歲月中湮滅的，就是它了。”
燕青冥說完之後，抬頭望月，渾濁的眸子中帶起了一種難言的滄桑，自然至理，似乎在他的目光中交織。
眾星拱月，也乃是自然至理，他的目光變幻，自然輪回在他眼中此生彼滅，那如一塊黑布的蒼穹，忽然點起一點亮光。
“自然。”
胡青呢喃一聲，心中那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明悟，一瞬間亮堂起來。
他嘴中呢喃，忽然感覺到自己的腦海中多了一些東西。
那是一篇篇文字，胡青從來不曾見過的文字，似樹葉，似動物，包羅萬象，以萬物譜寫而成的文字。
“這是自然神文，天地有名以來，最為古老的文字，你識多少？”
不知何時，燕青冥的聲音已經傳入胡青的耳朵。
“我…好像都認識，卻又念不出來。”胡青一下子從那種明悟的狀態中脫離出來。
“你又能寫出多少？”燕青冥又問。
胡青沒有回答，手中長刀一翻，便在腳下的沙地上書寫。
腦海中一個文字亮起，胡青照著這個文字在沙地上寫出來，形似枯葉，卻沒有凋零的神意。
燕青冥搖了搖頭，才說道：“自然就是如此，看不清，摸不著，卻能清晰的感覺得到。當你什麼時候能夠寫出帶有自然神意的自然神文，你的修為，也算有所成就了。”
胡青心中一動，問道：“師尊，剛才再我腦海中的自然神文是你傳給我的？”
燕青冥點頭，道：“那是自然古經，你既然拜我為師，為師又如何不教你東西？”
自然古經！
胡青將這個名字記在心底，而後才問道：“師尊，自然古經可以修煉到什麼境界？”
“你想修煉到什麼境界？”燕青冥看著胡青，問道。
“可以……修煉到武聖的境界麼？”
“武聖？”燕青冥微微蹙眉，有些不明所以。
“莫非師尊不知武學境界區分？”胡青有些疑惑，眼前這位老人，神通驚世，深不可測，怎會不知境界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