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所以說嘛,哥我就是不好意思。”
“怎麼不好意思?”
“咱們火字營雖然一般不會輕易上陣殺敵,但每天做的活也不少,劈柴生火,燒水煮飯,有時候還得幫將軍張羅酒菜,整個戰部的膳食全由咱們負責,本來兄弟你也不大,這些事情哥也不好意思和你說的,你是你看咱們這裏,都是一些老人……”
“我知道了,我需要做些什麼?”胡青也不是傻子,胡火巾雖然沒有明說,但是看他神態,明顯就是想要偷懶的。
既來之則安之,既然將軍把自己丟到了火字營,那麼自己也不好不做活。
“現在是快晚上了,將士們也快要用飯了,舀飯這些活你也不用管了,哥一手張羅,兄弟你隻要把明早用的柴劈好,順便打兩缸水,成吧?”胡火巾見胡青如此好說話,也不再繞彎子。
“行。”
胡火巾大喜,帶著胡青來到一間破舊的營長之中,裏麵堆滿了木頭。
“你隻要將這些木頭劈成細柴就好了。”
“嗯,好的。”胡青點了點頭,接過了胡火巾遞過來的斧頭。
胡火巾離開口,胡青拿起一塊木頭,用力一劈,柴火雖然砍斷,但是胡青卻很是不適應。
斧頭和刀有著明顯的區別,但是卻都有一個要素,那就是劈砍。
胡青思索一下,將斧頭丟到了一旁,拔出腰間長刀,試試長刀可否劈柴。
喀嚓!!!
木頭應聲而斷,但是一根一根劈,效率很慢。
胡青有武師戰力,幾乎每一瞬就可以劈出十幾刀。
他擺起十幾根木柴,但是一瞬間過後,十幾刀雖然劈出去,但是劈出來的木柴卻一點都不規則,粗細不一。
胡青皺眉,一刀砍出,奔雷刀意彌漫,一排木柴被砍成柴絲,完全沒有效率可言。
“青娃子,不簡單麼,這麼小就領悟出刀意了。”
十伍長不知道什麼時候走進來的,胡青完全沒有任何知覺。
看來剛才那一個小小的細節並不是偶然,十伍長果然不是簡單人,胡青心想。
但同時他也很是疑惑,能夠感覺到自己的刀意,至少也是武師以上的人物,怎麼還會混在火字營呢?
“運氣而已。”胡青謙虛的笑了笑。
“有些時候,運氣是可以決定生死的。”十伍長目光中閃過一絲異樣。
“嗯?”胡青疑惑。
“算了,不說這個。”十伍長擺了擺手,才笑道:“其實劈柴很簡單的,你沒必要刻意的追求效率。”
十伍長撿起一旁的斧頭,豎起一根木頭,自然而然的將一塊木頭劈成兩半。
胡青疑惑,完全不懂什麼意思,看上去十伍長劈柴也和別人沒什麼兩樣。
“世間的兵器,百般多樣,一器通萬器通,就和武學一樣,雖然花樣繁多,但卻都是一道相承,一法通而萬法通。
但想要做到這些,需要了解事情的本質,想了解事情的本質,最基本的東西,往往可以看的最為清晰。
在你眼裏,我是在劈一根很單的木頭,但是,我真的是在劈一塊木頭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