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1 / 3)

第十章\t郡主誤入祖家堡

盤龍河上裂肝膽

“爹說,禁地不讓去,危險,我看也沒什麼嘛。”一個二十左右的青年站在一堵牆上自言自語的說道,青年眉清目秀,一身白衫,羽扇綸巾,頗有些書生氣息。

“啊……”“噗”,青年狼狽的從牆頭上摔了下去。

“啊……啊……啊……”青年顧不得疼痛,爬起來撒腿就跑。“鬼啊。”

對麵走來一青年,濃眉大眼,提一把大刀。因是在轉彎處,竟差點被來的青年撞了個臉朝天。

“老三,你作死啊!”倒地的青年大吼一聲。

“二哥,救命啊,鬼啊。”說完繼續向前跑去。隻留下一年愕然的提刀青年,還愣在地上,竟然忘了爬起來了,“老三莫不是中邪了。”他自言自語道。

寧靜的院子裏何時受過這種吵鬧,所有的人都出來了,大的小的老的少的男的女的一股腦全都出來了。院子裏已經慢慢的全是人了。

“老三,你這是怎麼了?”一個提劍的青年扶住了正在大口大口喘氣的清秀青年。這個青年比之剛才那個濃眉大眼的要清秀的多,比之跑來的青年又多了幾分英氣,劍眉星目,身材修長,英姿颯爽。

“大、大哥,我看見鬼了。”

“哼,我看你真是活見鬼了。”這是從正堂走出一半百來人,略帶生氣的口吻說道。“大呼小叫的成何體統。”

“爹,我真看見鬼了,就在後院的禁地裏,她從那個黑洞裏爬了出來。”原來少年正在後院的牆頭感慨,卻不料,那座假山的黑洞裏竟然忽忽悠悠的飄出一個人來,衣衫襤褸蓬頭垢麵,嚇得他從牆頭上摔了下去。

“什麼?”老人與少年幾乎是一口同聲的說到。

“快,帶我們去看看。”

這時後院牆頭上又站著一人,正是被清秀的青年撞到的那人,正在那叫陣呢。

“你到底是何人,竟然擅闖我家禁地,當真不想活了嗎?”

沒有回音。

“你再不說話可就別怪我不客氣了啊!”

還是沒有回音。

“我要動手了啊。”

還是沒有回音。隻見下方假山下一塊方石上正坐著一個老婦人,手提一口五彩寬劍,正是夏侯靜。

見還是沒有回音,青年便在牆上掰了塊石頭,向夏侯靜扔去。

夏侯靜見青年沒有真的動手,心知非是惡人,便也不做計較,雖然她心中充滿了仇恨,而且也經過了萬獸坑三年的殺戮,殺氣淩然,但那卻是逼於無奈,她絕非嗜殺之人。她從洞口爬出來後,見到一個青年倒地,並沒在意,少許片刻,正要離去,卻沒想又來了個濃眉大眼的青年,夏侯靜就幹脆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

青年扔出去的石頭在夏侯靜一米左右處懶洋洋的落到了地上。

“嘿,有幾下子啊。”青年又從牆上掰了塊石頭,正準備扔出去,卻被製止住了,“老二住手,爹來了。”

快打開院門。

半百老人走進了院子,離夏侯靜還有一丈多遠便停了下來。“晚輩祖天元,不知前輩是何方高人。”

原來夏侯靜所過甬道竟然直通十萬大山千裏之外的祖家堡。

“祖老先生,你好,我乃閑散之人,不足為道。”夏侯靜回了一禮。

祖天元明顯一驚,這麼個老婦人,竟然有天籟般的聲音,不僅是他,院子外所有人都吃了一驚。

“哦,前輩既然是雲遊至此,也是緣分,不如前廳敘話吧!”

“那就有勞了。”

“請”

“請”

接著,院子外麵自然得讓出了一條小道來。

大廳之內。

“祖乾、祖坤、祖龍,還不快進來行禮,祖家當真沒了禮數了嗎?”老人頗具威嚴。

這是,三個青年走了進來。佩劍的是老大,名為祖乾,提刀的是老二,名為祖坤,而那個書生模樣的便是老三祖龍了,這老三的名字最霸氣,卻也是最不相稱的。

祖乾嗜劍,祖坤戀刀,老三卻喜歡琴棋書畫,舞文弄墨。

“祖乾、祖坤、祖龍見過前輩。”

“各位賢侄不必多禮。”

見過禮後,三人便退了出去,隻是祖乾的眼睛從來沒離開過夏侯靜手中的寶劍,當然夏侯靜也看在了眼裏,但他在祖乾眼裏隻看到了深深的癡愛,卻並無貪婪之意。

“祖乾,你過來。”夏侯靜衝著快要離去的祖乾喊道。

祖乾心裏一驚,但還是快步走了上去。

“我看的出你很喜歡這把劍,我卻不能送給你,但我在貴府相擾也無以為報,就把這把劍借給你觀賞幾天吧。”

祖乾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竟癡癡地愣在了那裏。

“混賬,還不快過來謝過前輩。”祖天元雖在罵祖乾,但心裏卻是樂開了花,沒想到眼前之人竟是如此的豁達,他那豪放不羈的性格也有所展露。“前輩真乃方外之人,老頭子定要與前輩痛飲三百大碗。”

夏侯靜不禁一陣臉紅,這祖天元是怎麼了,祖天元剛說完,頓覺不妥,但話已出口,已再無收回可能,隻能將注意力轉移到祖乾身上。“還不快過來。”

“謝前輩借劍之恩,謝前輩借劍之恩。”祖乾竟雙膝跪地,向著夏侯靜叩謝起來。夏侯靜畢竟是郡主,倒沒什麼,直接將祖乾扶了起來,然後將劍遞給了祖乾,祖乾竟一溜小跑出了廳門。都說男兒膝下有黃金,祖乾竟能為了一把劍向夏侯靜下跪,由此可見,祖乾癡劍癡到了何種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