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場勘查的刑警隊長老楊是錢聞多年的朋友了,這次兄弟家遭了賊,他也義不容辭的拉了一幫子人過來善後。
老楊點了隻煙,調侃到:“行啊,蚊子,給翻的夠徹底啊,看看,看看”說著,用兩根指頭拈起一塊不知道什麼顏色的布頭“這棉褲衩,你藏了多少年了啊?都黴了~”
“去,去,去”錢聞一把奪過褲頭,“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嫂子手緊,這棉褲衩我費了多大心思才讓它有點內涵。”
“得,還內涵呢”老楊把手往製服上蹭了蹭“這回好,都便宜了賊了~”看看現場勘查得差不多,老楊拍了拍錢聞,“回頭跟嫂子到我那留個指模,錄錄口供,除了那一萬內涵,還丟了什麼沒?”
“也沒什麼了,你也知道,你嫂子從來不是鋪張的人,家裏除了幾百現錢,都存銀行了,除了我的私房錢,也就兩條金項鏈,還是當年結婚時候買的。要給我逮著那賊~”錢聞恨恨的說。
“得了,你啊,還是好好安撫你老婆把”老楊隨手把煙頭在鞋底按熄“這捉賊的事,還是交給咱專業人事吧。有什麼消息我給你打電話”然後把手一招,喊上一眾手下,直接走了。
老楊前腳剛走,屋裏的電話就響了,錢聞從一堆被扔到地上的書堆裏翻出電話“喂,誰啊?”
“我,林風,怎麼火氣那麼大?”這邊林風給錢聞的大嗓門嚇了一跳。
“別提了,家裏剛遭了賊”錢聞一聽是林風,也不好意思發火“你小子有什麼事情竟然想到給哥哥我家裏打電話?”
“剛跟你係裏打電話說你沒來,我估摸著你在家,就打家來了”林風說到這裏頓了一頓“那印的事情,好像有點眉目了。”
“嗯?”錢聞聽到這個,身子一激靈,“行啊,你小子,這麼快就找到眉目了?別是拿我開心吧,我這正煩著呢~沒事別逗我!”
“嗬嗬嗬”林風笑得歡暢“你也別太抱希望,我這剛走一台灣人,他說他祖上是白蓮教的祭司,在西安一個布滿機關的地洞裏找到一個奇怪的雕刻和一幅畫,這讓你想到點什麼沒?”林風掉著錢聞的胃口。
“白蓮教?畫?”錢聞一聽這個,隨手清出塊地方坐了下來“那畫在你手上?什麼內容?”
“不知道,我還沒看呢。”
“沒看?!”錢聞一聽急了“沒看你逗我玩幹什麼?”
“不是,這不打電話問問你有沒興趣一起去看看嗎?”林風一看錢聞急了,也不再逗他“你什麼時候有空?說真的,我一個人,還真有點吃不準”猶豫了一下,林風繼續說:“畢竟,畢竟老祖宗封印的東西,我還真不知道,到底應不應該把他翻弄出來,老祖宗的技術你是知道的,咱們跟他們沒法比,再說,四大家封的東西,就我們兩個…………”後麵的話林風沒往下說。
電話那頭,錢聞沉默了一會:“你的想法我明白,說實話,我也不知道咱們應不應該,但是…………”錢聞摸了摸鼻子,好像是對林風說,又好像是自言自語的道“這東西在手上,不弄清楚,到底心裏不安不是?也許,這就是我們的緣法,盡力就好了~~”
聽著電話那頭縹緲的聲音,林風泯了泯嘴唇,仿佛下定決心一般“說吧,什麼時候有空,我們一起去台灣看看。”
錢聞瞧了瞧身邊一團混亂的屋子,無奈的笑笑說:“等我一個星期,讓我把這裏的事情處理一下,我到你那裏去找你。現在放你嫂子一個人,我不放心。”林風笑了笑“知道你不像我,孤家寡人一個,還托家帶口的,行,就等你一個星期,那我們一個星期後見。”說完,林風掛了電話。
這一個星期,錢聞倒是沒有消停,公安局,家裏,學校,幾頭忙活。案件還沒有眉目,老婆需要安撫,倒是學校那攤子事情好辦,請假不是特別麻煩,更何況,錢聞那個係總共也沒多少學生。而除了錢聞在忙活,老楊也沒有閑著,現場勘查報告剛送過來,就在老楊手上,翻著報告,老楊的眉頭越皺越深,一種很不好的感覺湧上心頭。看來,還是得趕快跟蚊子通個氣,這事,不簡單了。老楊尋思著,摸著電話,跟錢聞約了下班後小酒館見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