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
身後的女仆搬過來一把木頭椅子，我坐在了椅子上麵。向女仆道謝。
在散發著那種幾十年的木頭的味道的教堂禮拜堂裏，那個長得很是文靜清秀的女仆伊然，一點都不像禦景姐剛才說過的把人活活打死的凶惡的人。
可是，世界上的事情，是可以用外表來衡量的嗎？
或者說，把外表的一切倒轉，就是這個世界的真實嗎？
真實是什麼？
我不知道。
我想，現在我看到的這些也許就是世界穿越委員會的樣子吧？
樸素而略顯陳舊的教堂，美麗帥氣的殺人鬼少女，讓人吃驚地具有一口流利漢語，還用槍指著我的頭的金發修女，傳說中把人活活打死的文靜女仆，還有我們這幾個穿著神袍和沒有穿著神袍的人在禮拜堂正廳裏麵酗酒的荒唐舉動……
“哈哈，你說那天的事情可以避免？”醉醺醺的琳達笑著問道。
“是的。你們擁有那種穿越機器，好像叫做‘蟲洞發生器’。有那個你們完全可以不殺人就逃跑的。”
“哦，是呀。理論上是那樣，可是，你知道嗎？那天的一切，都是被你搞砸的。所以那些人的死，主要責任還是在於你！”
“不，不可能，我沒有殺了他們！”
“不可能嗎？那我就好好和你談。你也來仔細回憶一下那天的經過。ok？”
“好。”
“本來，是不會發生那樣的事情的。隻是那天你沒有聽從小禦景的勸告。所以才會和那個叫做劉佳的穿越者的家裏人見麵，進而才會引發下麵的一係列事情吧？”
“我，我是為了救人！”
“救人？胡說些什麼呀？你為什麼要救人呢？”
“我……我看到其他人被欺負。我總能不管吧？”
“啊？被欺負就去幫忙嗎？那麼，在你們國家裏麵有那麼多的地痞流氓強買強賣欺行霸市，還有開發商強行拆掉老百姓的房子。你為什麼不去主持一下正義？多救幾個無家可歸或者是走投無路的人？”
“我……”
“說呀。為什麼不說了呢？還是說你太緊張？嘛，你們中國人都是很講麵子的。伊然，給這位先生倒上一杯伏特加，給這位先生一點麵子，順便舒緩一下他的緊張情緒。”
一個透明的玻璃杯放在了我的麵前，稻草色的伏特加酒被導入這個透明的玻璃杯裏。
“來吧，boy！你叫趙建言吧！喝吧！喝了酒，就會酒後吐真言了。”
“我……”看到眼前金發修女那副似笑非笑的樣子。感覺到了輕視而又不想服輸的我，一咬牙，一口氣喝掉了眼前這杯酒。
“啊……咳咳……”
純正的酒精進入了我的食道，酒精的刺激感弄到我差點窒息。內髒傳來的不舒服的感覺，讓我咳嗽起來。
“哦，難道第一次喝酒的男人都是這個樣子嗎？算了。這下子感覺好多了吧？說吧，在這裏你什麼話題都可以討論，什麼問題都可以問的。即使是想要和我上床也不是沒得商量。”對麵的琳達一臉的坦然。
“咳咳……”聽到了琳達的話，我再次被嗆到了。
這裏，究竟是什麼地方呀？大家都瘋了嗎？不隻是濫殺無辜，而且還是濫交嗎？接下來是什麼，是大麻煙盛宴嗎？
這裏，簡直是挑戰我的思想極限的場所呀！
咳嗽了一陣之後，看到我恢複了平靜，琳達開始繼續和我說話了。
“啊！不想說嗎？不想說就由我來說好了。趙建言你其實是想要給那個女性穿越者留下一個好印象，然後和她約會，最後和她上床吧？”
我沉默無語。
“恩，不否認就是承認了。但是你知道你究竟犯下了多大的錯誤嗎？你因為你的性欲的願望正在試圖改變曆史。並且有意識地暴露我們世界穿越委員會的存在。”
“什麼？為什麼會是這樣？等等，你說的性欲是什麼？”
“shit。就是那樣！不管你承認與否，事實上就是那樣的！你知道嗎？雖然在我們這個世界上要求尊重婦女要求自由，可是在那個時代的世界上。婦女被當成物品買賣的命運就是命中注定的。在你們中國，那時候的女人一切和其他男人接觸的行為都是非法和不道德的肮髒行為。而試圖讓非法行為合理化的你，就是試圖在改變曆史！
你知道嗎？在我們世界穿越委員會的條例裏，這種轉換人們內心觀念的行為，比挑動一個國家內戰的性質還要嚴重！所以我們有理由相信你妄圖改變曆史或是煽動他人改變曆史。”
“啊？不會吧？”聽到琳達的話，我有些被嚇到了。不僅僅是被她的觀點嚇到了，並且我還感到她的話有幾分道理。
“喔……你們東方人還真是不誠實呀！總是喜歡掩飾著什麼，然後把潛在的危險大事化小嗎？難怪有人經常說：我們西方人的原則是手提箱——永遠都那麼規規矩矩的。而你們東方人的原則就是布包皮——想大就大，想小就小，厭煩了還可以折疊起來放到口袋裏，沒事的時候還可以拿出來擦擦屁股……
知道嗎？我們世界穿越委員會算是一個秘密組織。是為人們提供穿越服務的機構。如果那些獨裁者或是國家機器知道我們的存在，會是怎麼樣？這個世界或者有關的位麵還會有和平嗎？你不想要世界上到處都盛開著蘑菇花吧？
所以，那種事情的嚴重性是很大的。知道嗎？其實你現在能活下來，也是因為你沒有更進一步泄露我們世界穿越委員會的秘密，在被人拷打的時候按照小禦景的指導說自己是日本人才躲過了我們的製裁，不然，你現在就應該是一具在清國的屍體……不，也許連屍體都不是而是在異時空變成什麼爬蟲的大糞或者土地的肥料了吧。而一切的原因就是你想要和那個女性穿越者上床！”
聽了琳達的話，我真的徹底被嚇到了。
琳達，居然把那天的那件事的原因說的如此的赤裸裸。
雖然討厭眼前女人的話，雖然不服氣，但是，我不得不承認，好像琳達的話確實有幾分道理。
世界，不是那麼簡單和天真的呀……
我想起了那天在柴房裏，禦景姐用刀切我身上的繩索的事情。那天的禦景姐，應該確實動了殺掉我的念頭了吧？
隻是因為某種原因或者一念之差，所以我才活著？
笑著看著我，琳達開始繼續她的嘮叨來刺激我了。
“啊……接下來，我們繼續談你剛才提到的不殺害位麵原住民就逃回來的可能性。其實在你抗拒小禦景的第一次勸告，沒有及時離開那個位麵而被原住民嚴刑拷打之後。在那個小柴房裏麵，你也是有機會和小禦景不殺害任何人就逃回來的。可是，那樣的可能性也被你搞砸了。”
“什麼？不可能！”
“啊？不是嗎？也許小禦景和你說過那件事的過程吧？即使沒有也沒關係。我們在執行任務的時候都是有實時影像傳播的，我可是在這裏用電腦看的清清楚楚呀。如果不是你受傷，本來小禦景就可以用手持的蟲洞傳輸器把你送回來的。可是你受了傷，蟲洞傳輸器的有效範圍隻有直徑一點五米的圓。所以不想要你缺胳膊少腿的小禦景就為你緊急治療了一下，可是就在那個時候，你這個笨蛋又大喊了一聲招來了家丁……接下來的事情，你都看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