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君!你……你這是……”
采三才看著君不悅心髒部位的彈孔,滿臉不可思議,他怎麼也想不到,被阻擊步槍射中心髒的君不悅竟然還活著,這是不是太離譜了。
“嗬嗬……沒見過心髒長右邊的?大驚怪……”
“什麼?右……右邊?我……我還以為是詐屍呢!嗬嗬,不過,我就知道你這家夥沒那麼容易死!”采三才經過大悲後,難得的露出一絲喜悅之色。
“嗬嗬,如果你不送我去……去醫院取子彈,站在那裏看著我的流血藝術的話,那死對我來,還是很……很容易的。”君不悅嘴唇白的笑道。
看到君不悅沒死,阮十七心情也好了很多,籠罩在心頭的陰霾淡了很多。
這時。
台的門口出現了幾道身影。
唐依以瘦的肩膀,撐起刀疤粗壯的手臂,刀疤全身傷痕累累,整個人掛在唐依的身上,本來就已經刀疤無數的身軀,再次變的血肉模糊,眼角、嘴角都掛著紅色粘稠液體,在唐依的攙扶下,艱難的走了上來。
他們的身後跟著三水妹和秦若寒,至於走在最後的則是臉色慘白、嘴唇紫,全身汗水的阿寶,他的身上還背著陷入昏迷的羅耀,雙腳顫顫巍巍,似乎隨時要倒下去。
秦若寒的目光落到靜靜躺在地上的閻王東身上,瞳孔驟然一縮,臉上變的蒼白無色,帶著無比的悲傷,一步一步的向他走去……
站在自己父親的屍體跟前,秦若寒沒有哭,就那樣站著,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裏,隻是宛若失去了靈魂般,眼神那樣的空洞,隻是偶爾閃過一絲迷茫與淒涼!
阮十七見狀,不出的心疼,他不知道此時此刻,該用什麼言語去安慰這個女孩,這個剛剛失去父親的女孩,他知道,雖然秦若寒沒哭,但她的心裏,一定很苦,很苦……
阮十七默默的走到她的身邊,伸出手,緊緊的抱住這個失去親人的女孩,沙啞的聲音淡淡道:“走吧!一切都會過去,都會過去……”
在他的示意下,夜無辰抱起足有斤的閻王東屍體,采三才也抱起了重傷的君不悅,向台的出口走去……
這幅淒慘,哀傷的血腥畫麵,無比貼切的勾畫出黑暗世界的悲壯。
黑道的歌謠似乎在回蕩,以無數條生命為代價,去演繹一場又一場隻有死神才能知曉的血色紅陽……
黑道,一條不歸之路,一條不知何時是盡頭的殘酷之路,今,又或許明,黑暗將模糊你的雙眼,黎明將永遠遠離你的視線,所以,從走進這條路開始,必須時時刻刻揣著死亡的覺悟。
“無辰!”
“嗯?”
“我要變強,我的力量,我的戰鬥之術,我的一切一切,都要變強,強到足以保護身邊的任何人……”
“哦!好……”
“沒力量接住子彈,度再快,也是枉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