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學璣看著那撲奔而來火蛇,當時就嚇了一跳,這憑空而生的術法之能沒有虛境的修為是不可能辦到的,怎麼在眼前這個十五六歲的少年身上使了出來?難道寧遠和自己說的不對?但是自己剛才也確實沒在這少年身上感受到法力的波動啊。
來不及再做多想,那條火蛇已經撲到了他的麵前,陸學璣雖驚不亂,身形後退,指揮著那梭形法寶向著那條火蛇衝了過去。
這梭形法寶名叫巡天梭,顧名思義,是一件側重於速度方麵的法器。但是在攻擊方麵也不是一無是處,衝到那條火蛇麵前閃過一道綠色的光芒,和火蛇纏鬥在一起。
巡天梭剛一接觸火蛇,那邊陸學璣當時就臉色一白,一股火行的煞氣順著他和法器聯係的那條神秘通道傳遞到他的身上,頓時讓他如入火窟般難受。
本來夢幻湖邊清涼的空氣中忽然傳出絲絲炎熱的氣息,半盞茶的時間之後,湖邊的溫度驀然漲了十幾度,讓人如置身炎熱的夏天曝曬一般。
陸學璣雖然難受,但也算是勉強抵擋住了雲川這記流火驚蛇。
雲川見陸學璣居然擋住了自己這記流火驚蛇,心裏雖然驚詫但卻並不奇怪。看著麵前不遠處的陸學璣,麵帶嘲諷道:“陸師兄好本事,注意了啊。”
說著左手舉起,在麵前指指點點,又要畫一道圖案。
陸學璣見到這種情形心裏大駭,一條火蛇他已經是強弩之末,雲川如果再加上一道法術,別說是高級的,就是再來一條一模一樣的火蛇他也是萬萬抵擋不住。
陸學璣眼中閃過一道厲色,拚命的催動巡天梭,同時左手捏了個法訣,口中輕叱:“分!”
隻見那巡天梭忽然一分為二,化成一大一小兩個模樣相同的巡天梭,大的那個忽然周圍綠光大盛,眼前對著那條火蛇就要做致命一擊,那火蛇仿佛有思想似的,見到那巡天梭綠光大盛,遲疑了一下,就在這稍一遲疑的刹那,那個小一號的巡天梭的閃電般的回到陸學璣的麵前。
陸學璣手掐法訣,禦起巡天梭來掉頭而去,竟是對那個大一號的巡天梭不管不顧。
雲川正在奇怪的時候,那綠光大盛的巡天梭光芒一閃,竟然消失的無影無蹤。
雲川被陸學璣的動作給驚的目瞪口呆,打不過就跑了,這樣也行?
夜離落從剛才雲川出手的時候心裏就震驚不已,她已經不是七年前那個懵懂的小丫頭了,雲川現在使出這種術法,就說明雲川走過了一條多麼崎嶇艱苦的道路。
試想讓一個沒有任何法力的人使出法術來,那是多麼的不可思議,眼前的情景就好像一個從來沒下過廚房的人忽然在你麵前弄出了一桌色、香、味具美的滿漢全席來。
那是完全改變了人們以往對於修真的認識,如果這種方法被別人知道,不知道要被多少人爭搶。試想,在爭鬥中不消耗法力的戰鬥,那得占了多大的便宜啊。
夜離落回過神來,看著雲川目瞪口呆的樣子,噗嗤一笑道:“雲川哥哥,人都跑了,你還在看什麼?”
雲川道:“這家夥跑的可真快,要不是最後被他那梭子的虛張聲勢唬了一下,非把他留下來揍上一頓不可。”
夜離落道:“雲川哥哥,你已經很厲害了,要知道你現在可是沒有半點法力,就能把一個練神期的高手給打跑了,我真是太崇拜你了。”
看著滿眼小星星的夜離落,雲川一指頭點在她的額頭道:“小丫頭,發花癡了吧。”
夜離落也不著惱,拉著雲川邊走邊說:“雲川哥哥,快和我說說,你是怎麼修煉的?”
二人的身影越走越遠,忽然從夢幻湖遠處的草從裏長身站起來一個人,卻是那星月派的寧遠。看著越走越遠的夜離落和雲川,寧遠的臉色越發的難看起來。
大屯峰,化龍台,傳說洪荒時期一條青龍在此化形而去。故此得名,而化龍台千年以來一直是陽明派弟子的演武場,可能是陽明派前輩們為的取化龍之意,希望陽明弟子都能如魚化龍一般吧。
今天的凝陽上人壽辰的較技比武依舊設在此處。各路高人依次落座之後,依舊是夜長風宣布較技的規則。
其實規則簡單無比,挑戰者七人由除去陽明的七大門派優先派人出戰,每人門派隻能派譴一人。如果七大門派有棄權的,則由其它的二流門派出人代替。
不過到目前為止,還沒有哪個門派在這樣的活動中棄過權。俗話說寧可被打死也不能被嚇死,這種活動如果棄權的話,不免會被人嘲笑是嚇死的。